三月份中旬初,东京,汴梁城!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话可不是开玩笑!
温暖的春天来到,城外的百姓喜气洋洋,忙于耕种。城内的百姓也差不多,脱掉了厚重的冬装,在街上走动尽情施展拳脚,逢人招呼,非常热闹。
酸枣门外的广平街,一处名为“王老幺”的酒馆,是晁家庄在京城的眼线之一。从事收集情报汇总至朱富处,有用或者紧急的消息会及时传回。
这是栋二层小楼。规模不大,却因酒水好,又处在闹市生意非常火爆,只要开门,酒客往来不绝。
这不,中午时分,饭点之际,别说酒楼内,外面的棚子都一座难求!客人云集,人头攒动。酒保,伙计端着托盘穿梭各处,吆喝不断,吵吵嚷嚷。
“砰”的一声巨响,引得周围酒客侧目。
是几个外地来的小商贩,其中一个马脸大汉怒视着同伴,拍案怒吼:“赚了钱回家?回哪个家?我们还有家吗?好不容易从威胜逃出来回去找死?”
那被吼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后生,脸上稚气未脱,模样与大汉有几分相似,有些怯懦地看着大汉:“哥,田虎那厮打家劫舍,杀人害命,官府就不管吗?”
“管?怎么管?”那马脸大汉冷笑。脸上闪过愤恨:“那些贪官污吏就知道捞钱,几次围剿损失惨重。到后来不敢再去剿匪,眼睁睁看着田虎做大。”
奇闻趣事和各种八卦消息,那是人们最感兴趣的。周围酒客听着兄弟俩的谈话,纷纷闭嘴不言,这就像一阵风似的影响周遭,嘈杂声越来越小。兄弟对话也越来越清晰,也让人们表情各有不一。
“做大?田虎那伙强人不减反增?”弟弟满脸疑惑。
那哥哥瞥了眼周遭的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没听李狗子说,短短几个月,田虎纠结两三千人,打破沁源县,知县逃窜,掠夺府库钱粮。”
“什么?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哼,不知道?你耳朵长了有什么用?”
那个哥哥明显是个暴脾气,瞪眼又要喝骂,旁边的几个伴当连忙劝阻:“好了,虎哥,消消气。”
“哎,这可是你亲弟弟。有话好好说。”
“小彪,平时少贪玩,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县城被打破,看样子消息没有传开。”
“那哥,我们什么时候能报仇?”
“报仇?这混乱的世道,活着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