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话,说吧,你在这到底想干嘛?我现在可算半个逃犯,你一个吏部二把,朝堂大员,私会外敌,传出去可是大罪。”
“嗯,那便直说了,我猜你也只能去东良,虽说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对你都可能善待,但也只有东良你能把握。你太自信了。所以这一点我只是送送你这个老友,因为从根上说,我还是佩服你的,文韬你也许略逊,但综合武略,尤其为人,我魏雨萌,看得上的真没几个,若论佩服,绝不会过一手,敬佩之人可能再难见,那必须见上一面。”
话间,蒋正豪也有些动容。对面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十八岁高中状元,而且历代以来第一个状元文可以直接进中枢起草执行的,入朝堂,一年基本两三级的跳,六大尚书为了抢他挤破脑壳,最后吏部那个铁疙瘩跟皇帝磨了多日,硬是破格给他安了一个吏部侍郎。
当时朝堂之间颇有微词,觉得他年纪过轻,不能胜任。但这个人三个月,就熟背条例,而且做人做事滴水不漏,硬是把持井井有条。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天才,但是这天才从不恃才傲物,逢人敬三分,最关键的是,他总会犯一些微不足道的“错误”,让那些老家伙心里不会觉得自己的经验没那么没用。
可是,蒋正豪知道,这些错,也都是他精心算计的一部分。
就是这个人,今天竟然说敬佩他,这是一个敢在庙堂算计天下的人,最关键的,今年他也就二十三岁而已。
“没想到,你这个嘴里竟然蹦出佩服两个字,说实话,要说服,我对你也服。我知道你生性淡泊,但做事也不含糊,尤其为国为民,此等大义,就值得姜某服。”
“我不是跟你互吹来的,你就此打住。”,接着魏说道,“北辽怕是要有动静。我来送你也是想问问你,若真的再起争端,我,包括这些庙堂的人,应该为我们这个南阳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