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仙师怎么看?”
须臾,内室的屏风后闪身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道。他手持拂尘,须眉皆白,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老道手捋长髯,面上带笑边走边道:“相爷无须在意。”说着来到东向下首,寻了把官帽椅施然坐下。
“我看这位刘大人是今晚被太安郡主破釜沉舟之举给吓破了胆。所言着实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了。”
“哦,仙师此话怎讲?”
灵犀真人甩了甩拂尘,冷笑两声:“相爷请想,那太安郡主如今只是及笄之年,又养于山野,能有何等见识?又能有几分本事?刺杀当朝首辅?如此大事,是一个山野丫头能做出来的?恐怕想都想不出来!
“再者,退一步,即使今晚之事真是太安郡主所为,那她刺杀大人的目的为何?如若真有这等手段何不直接刺杀大小姐,毕竟……”
灵犀真人看了王致一眼,王致一摆手:“此间只有你我,但说无妨。”
“毕竟大小姐才是与她争后之人。刺杀大人,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太安郡主这些年来默默无闻,京中贵人恐怕都已忘了此人。她如若真的有意争夺后位,为何在这大局即定之时才有所动作?
“当今陛下和大小姐的六礼可就走了一年有余。太安郡主如若真想搅和此事,早应在大局未定时行动。又何必此时做这些无用的功课?
“还有,据刘达所述,他们今晚是顺着血迹跟到了栖霞山。此事如若真是太安郡主的手笔,那她又何苦要把差役引到自己的地界上去?
“贫道实在是不能相信今日之事是太安郡主的手笔。我看倒更像是顺天府尹率重欲强闯栖霞山,太安郡主为保清誉,迫不得已,才请出龙吟宝剑,正所谓不平则鸣。相爷,您看呢?”
王致听后,抚着短须,沉吟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这太安郡主也未过十五岁吧?比绮儿还小上一岁,又是闺阁女儿。刘达之言实为无稽之谈。
“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今晚之事乃是齐氏一党的手笔。事败后,大概意欲祸水东引也未可知。总之,咐嘱下去,严查此事。我倒要看看是谁想取老夫这颗项上人头。
“相爷英明!您看此事是否速报予太后?”
“不必。夜深露重,就不要惊扰太后了,累她担惊受怕。明日下朝,我再进宫禀报。”
“相爷手足情深,拳拳一片爱妹之意,友悌贤德,实在感人,更是天下人的榜样。”
这老道真不应叫什么灵犀真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