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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虽然弃王天浩保下王氏众人的高位荣华,但到底权柄受创,一时元气大伤。王太后被迫还政,王致暂离朝堂。齐正清借此机会,迅速清除异己培植势力。后宫又因齐贵妃入宫,而改变了以前王氏女独掌宫闱的局面。
但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氏一党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岂是一夕之间便能连根拔除的。王致虽闭门思过,可爪牙触角仍遍布朝堂。王太后虽还政于帝,可后宫其经营多年,又岂是一个初初入宫的齐少棠能轻易染指。
经此一事,王党与齐党之争彻底摆于明面,矛盾已到白热化的程度,双方不死不休。
整个事件中,太/安郡主虽为当事者,却只于当日露过一面,派了一侍卫于午门外宣读奏章,申明自己与秦昊轩纳征礼成。事后竟片叶未沾其身,谁也想不到,那个看似受制于人随波逐流的一介孤女,会是这件影响整个帝国格局事件的幕后推手。
大概只有齐正清这只老狐狸,才会暗中赞上一句,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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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头说那日,秦昊轩和黄羽寒于午门外跪地宣唱了大半日,任谁劝也不起身。靖王世子最后都无奈拂袖而去。
直至朝堂上那帮争吵得口干舌燥却仍无结果的大臣们下了朝,才有殿前侍卫奉了皇上口谕,前来赶他二人离开。
羽寒也不理人,木着一张脸,起身便去寻马,招呼也不打一个,跨马飞奔回栖霞山复命了。
而被一个人扔在午门外的秦昊轩,却并不觉得尴尬,眼珠一转,想了片刻,忽然就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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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山上,夕阳正好,金辉红日,彩霞漫天。灼华开了西厢的窗户看着这青山夕照,忍不住嘴角微扬。
“三姑,羽寒既已回来了,一会儿大概会有客来。让敏毓吩咐小伍他们放行。”
“哦?何人会来做客?今日并无飞鸽传书,郡主是如何知道的?”
“我自然知道。”灼华转头冲三姑一笑,又眨了眨眼睛,竟是难得的娇憨可爱,“有人做了大大的好事,自然不会藏起来不说。就算不能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但却总要让受了实惠的人知道,否则岂不是白做好人?”
见她这样,三姑忍不住笑了起来,为灼华这份难得的调侃和顽皮。事情已成了第一步,郡主也轻松起来了。
二人正说笑着呢,忽听敏毓来报,“郡主,羽寒前脚刚回来,那个秦昊轩后脚就来了。也不知道羽寒置得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