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怎敢如此攀咬!”
兰素娥一开口说她有曹曲然的贪腐罪证,曹曈当即就急了。
也顾不得秦昊轩和方铁之在场,挥手便要带人冲上去,恨不得立刻就撕了兰娘。
秦昊轩赶忙伸手去拦曹曈,又给一旁护着兰素娥的包大海、喜宝等人暗暗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见,心中明白,手上暗中使了功夫。也没看清是怎么了,冲在前面的曹府家丁突然就摔成一堆,连带后面的人也磕磕绊绊倒成一片。
昊轩所带亲随皆出身军中,个个膀大腰圆,凶眉怒目。曹家的下人皆不大敢上前硬碰。
唯有曹曈,因被兰素娥气昏了头,只一味用了蛮力硬闯。昊轩拦他反倒有些吃力。
兰素娥见曹曈红着眼睛似要吃人,唯恐自己再没有说话的机会,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高举头顶,口中急急说道:
“大人请看,这是户部尚书曹曲然与江南布政使李广显的私信。
“自幼我父教我识得些字。这是我被强掳入曹府后偶然得之。
“二人在信中串通一气,私自将朝廷拨给江南的补种银子截取大半,并以四六之数瓜分。而所剩的救灾银子不过三分之一。
“且再经过州城府县各级官吏的层层盘剥,最后这救灾的种子银,根本就无法分到百姓手中,更别说再去买种补种。
“就其原因,竟是朝廷中出了这样的贪官!”
“贱人!”那边曹曈已经彻底发狂,挥拳打向昊轩,欲强行冲过去制止兰娘。
昊轩哪里能让他得逞。待他拳来,伸出左手挡架,右手暗中急速点向曹曈喉旁两寸的人迎穴。
曹曈还未反应过来,便忽觉声滞气闷,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这边方铁之却不看他们,伸手拿起兰娘手中的信,一目十行。边看边不住地皱眉,面色愈发阴沉。
“大人!”兰娘见昊轩拦住了曹曈,心下大定,仰头继续说道,”我本是江南人士,家中原也略有薄产。可饶是如此,因此次倒春寒,我家田中秧苗几乎全部冻死,今年再难支撑度日。我爹也是因此才想着要携我弃家进京投奔姑母。
“民女家尚且如此,便可见那些更贫穷的农户今年光景会是如何。
“现下已经五月,即使朝廷再拨下银子,也来不及补种了。江南今年必定地无所产颗粒无收。
“又不知要有多少百姓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多少百姓弃家远走逃荒度日。而那些老残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