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牢房外看了看。随后伸手摸索着从发髻中寻出一枚银针来,转身将那盘馒头和咸菜皆用针探了探。
看着瞬间变黑的针尖儿,兰娘忍不住冷笑一声。银遇□□会变黑。对付她这样的人,那些当权的主子们果然也不屑于浪费更好的毒药。
她若死了,那帮老爷们会怎么说?诬陷不成,畏罪自杀?可惜,她不能称了他们的意。
兰娘小心地端起盘子将那馒头放到了墙角。过不多时,两只老鼠闻着气味儿寻了过来,窸窸窣窣地啃起了馒头……
傍晚时分,牢头邢大娘坐在一把水曲柳的圈椅上喝着高碎。突然,被特别关照的那间牢房里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穿云裂石。
邢大娘手一抖,那杯高碎就洒到了桌儿上。她赶紧拿上牢房钥匙奔向兰娘的单间……
……
“郡主,京中来信,他们果然忍不住了。”
灼华这一连几日都窝在房中练字。三姑心中虽急却也无可奈何。今日见扶风取了飞鸽传书,便忙送了过来。
事情倒不急,且皆在预料之中。只是三姑想引着灼华多说两句,否则总是这样闷着,真会闷坏了身子。
谁知灼华不过淡淡瞥了一眼,随后继续执笔写字,语气亦是淡淡的:
“这本就是意料之中。李叔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找的人也得用。”
三姑见她无甚兴致不由的想引她再说几句,便道:“若说这王致行事也是十分小心,但凡私通戎狄的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那曹曲然亦深得他主子的真传。
“若非当年我带着敏毓回京路上偶遇曹曲然派去给陆良川送信的信使,恐怕咱们连兰娘手上那封通敌罪证也要再做一份……”
“假的终就是假的,轻易不敢见人,不如这真的认人安心。就如这个,灼华低头点了点刚刚练的字,不过是个噱头罢了,挑不得大梁。日后也尽量避免着让它见人。”
三姑笑盈盈地去拿起了那副字看了看,半晌方道:“这字足以乱真。”
“不过是乱真而已,却并不是真的。”灼华说着轻轻从三姑手中抽出那张纸,扔进了一旁的水盆中化了。
“依郡主看,那陆良川此时会是如何?”
“自是百爪挠心,倍受煎熬。师父也该露面了。”灼华垂眸看着那字纸渐渐洇湿,然后沉了下去,随手又铺开一张宣纸提笔练了起来。
……
京中陆府,陆良川皱着眉看那火盆中越烧越旺的火舌,手中的几封旧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