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安下神来。
“怕呀。”灼华笑着看向少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怕有何用?不如做好自己能力所及之事,不给外面的人添乱才是要紧。若真的成了瓮中之鲞,那也是时也命也。”
最后一句灼华说得调侃之意甚浓,仿佛是在有意吓唬他,又似在故意调笑于他。
齐少枫一抬头正对上太安郡主那闪着几份狡黠的目光,桃花粉面上笑意盈盈,却透着几分娇俏顽皮。
齐少枫的脸“轰”地红到了耳根。他知道,太安郡主这是见他害怕有意逗他。可这样的太安郡主他从未见过,也无从想像……
“郡主通透。枫乃一介俗人,让郡主见笑了。”说这话时,他的心仿佛要飞出去了。
灼华笑了笑并没有接他的客套之语,转而说道:“齐编修大概也能猜到这群刺客所为何来。今日实在不是个会面议事的好日子。他们所要‘议’的和齐编修想要‘商议’的,恐怕是一回事。”
“枫……也实没料到会遇此大劫。早知如此,枫定会招集人手,亲自护送郡主回去。”
齐少枫说到此处忍不住脸上又是一红,忙垂下双眸不敢再看面前的太安郡主。今日确是他大意了,没料到此行竟会遇险。
皇上的圣旨不过才宣了一个时辰,太安郡主也不过是刚刚出城,王党竟就已然派出杀手半路劫袭,可见此事早有预谋。
他自小长于太平锦绣之乡,虽也熟知阴谋暗算之道,却到底没有亲身经历,不过皆是纸上谈兵。
而太安郡主从小便与虎狼为伴,长于危墙之下,对危险几乎有着天然敏锐的嗅觉和判断力。
灼华看着眼前这位探花郎自上得车来一杯茶还没喝完,脸就接连红了几次,倒像个极爱害羞的大姑娘,心中忍不住想乐。却又怕他会更加不好意思,于是忙强忍下去。
忽听齐少枫又继续说道:“郡主聪慧,对枫此行目的自然了然于心。现下王致被下旨收押于刑部大牢,虽看似有利郡主,可实则极为凶险。
“只一位人证,若王党坚决抵赖,或人证半途丧命,枫只怕郡主不光此前种种皆前功尽弃,日后更会引火烧身。只说王党若坚持诬告反坐这一条,就大大不利于郡主。
“故,枫左思右想,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在此等候郡主以共谋良策。”
“齐编修为太安费心谋划,所虑甚多,太安铭感五内。尤其这几日,齐相与齐编修所尽心力,太安亦都看在眼里且感激不尽。”
话说至此,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