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残月如钩,大齐京城南兴门外飞驶而来了一队人马。
此时城门刚关,守门的兵丁不禁皆警觉起来。这队人马少说也有上百,却不知是何身份。
“来者何人?城门已关,勿再前行,否则休怪某家开弓放箭!”城门校尉站于城头提着灯笼向下照了照大声喝道。随即城墙上一队弓箭手呼啦啦便涌上来摆开架式。
“别放箭!别放箭!”那城下队伍中打头一人慌忙高声喊道,“本官乃礼部主事萧典,几日前奉旨去西北为太/安郡主送嫁。身后这些皆是送嫁的礼部仪仗。”
听萧典如此说,那校尉制止住左右弓箭手,伸手又拿灯笼向下仔细照了照,又道,“空口无凭,有何为证?”
萧典忙从怀中掏出一枚官印来,举于头顶,高声说道,“此乃本官印绶,将军可拿去一验。”
那校尉听后一挥手,便有人将一只篮子系了绳索顺着城墙放了下去。萧典催马上前将手中的官印放进篮中又拉了拉绳索,随后这篮子便带着官印升上了墙头。
“哦?果然是萧主事。”城门校尉借着灯笼的微光仔细验看手中的官印,随后冲墙下萧典微微抱拳笑道,“萧主事既奉旨去西北送嫁,此刻理应在京外百里才是,何故返京?况且现下城门已关,萧主事也应知道,若无特殊缘故是断不能进城的。”
萧敬腾典一听了忙拱手道:“萧某亦是朝廷命官,自是知道规矩。可今日实在迫不得已。萧某发现了太/安郡主的一桩惊天秘密,这才率队匆匆赶回京城来报。此事万分紧急,事涉朝廷社稷,恳请将军速速向上头禀报!”
城门校尉一听不敢怠慢,也知昨日“遗诏”之事闹得谣言四起,靖王世子府被围,心道不知太/安郡主可与此事有关,若有关系,那可果真是桩大事。于是忙拱手道:
“萧大人且稍微片刻,现下京中防卫皆由五城卫兵马司指挥使齐少枫齐大人统管,这城门开与不开全听凭齐大人号令。下官这便即刻去报。”说罢便飞奔下了城楼,萧典于城下拱手道谢。
……
“你说什么?”
齐少枫如今主管京防,昨日又出了个大故事,因此这一两日皆吃住在衙门内,十分操劳辛苦。此刻乍听南兴门守城校尉来报,不由得心中一紧。昨日生出“遗诏”谣言,今日送嫁的官员便连夜赶回京来密报!难道之前是自己想差了?此事真与太/安郡主有关?
“你现下赶紧快马加鞭赶回南兴门,开门放行。并将萧典悄悄带到这五城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