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全无。心中不由一紧,立时伸手将她从怀中拉起,赫然发现灼华齿间抵着一根血肉模糊的手指。
“灼华!快松开!”昊轩吓得刹时魂飞魄散,伸手去拉,却又不敢用力,只能攥着灼华的手腕冲她低吼,头上爆出青筋。
灼华终是放开了自己,松口的那一瞬,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昊轩此刻又气又疼急怒攻心,也顾不得许多,伏身将她拦腰抱起,随后转身一脚踹开佛堂的木门,冲外吼道:“人呢?快去拿止血药!”
三姑敏毓等人顿时慌了手脚,白云居上下忙乱成一团……
“何苦呢,不过是两个小口子,何至于如此?”灼华半靠在榻上,看着众人围着自己团团乱转,又看了看已被仔细包扎的手指,不由得勉强扯了下嘴角苦笑道。
她刚刚哭了一场,现下心中反似松快了半分,只是嗓子仍是哑的,眼睛通红,且这红似乎溢了出来,蔓延到了眼角眉梢,让整个人看起来如一尊琉璃脆弱易碎。
昊轩的唇抿成了一线,沉着脸并不答话,只伸手接过听雪端来的药碗,仔细舀了一勺,轻轻吹温,动作却是异常轻柔。
三姑见此心中石头落地,知情识趣地挥了挥手,带着众人下去。
昊轩将那勺药举到了灼华唇边。灼华却是不喝,只静静地看他,目光中千般情绪,似藏着万根柔丝,此时皆悉数绕上了昊轩的心尖儿,自此他再无可逃。
他一直便是再无可逃。
“唉……”昊轩终是败下阵来,低头重重叹了口气,心中默念了句“冤家”,收回手中那勺已凉透的药搅进了碗里,又重新舀了一勺递到灼华面前。
“大概会有些苦,可大夫说若不吃些清热的药只怕会肿起来。”昊轩的声音轻柔,已不复刚刚那个暴躁少年。
灼华垂下眼帘,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最后终是启唇将药喝下。
一碗药见了底,昊轩放下碗侧身坐在榻上将灼华揽入怀中。
“你不必担心,我会好好地凯旋归来。且这事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万不可自责!你也说了,镇国长公主和凌大将军的女儿女婿如何会是乱臣贼子?既然不是乱臣贼子,那便是忠臣良将。身为宗室,又习武多年,此次沙城之危,我义不容辞。
”我知你担心我的安危,但咱们的父母也皆是如此过来的。镇国长公主和凌大将军自是不提。便是父王,年轻时也颇经过几场大战。
“只是,你以后万不可如此自伤!身体发肤,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