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掺上一脚。而是人人皆手持一把算盘,钱粮统领将征调后的账目皆送到此处核算一遍,而后再分配调运送往前线。
且又想出运单相合的主意,每车皆有一张有防伪印记的单子相附,待运到前线由接粮官核对无误签字确认。送粮官返回时再将此单交回报帐。
便是最难的粮草征调,这位二奶奶也剑走偏锋地帮了大忙。其从身边调来百十名侍卫,个个凶神恶煞,分成几路跟着催粮官去西北各府县催粮。若是那配合的还好,若遇上那不配合的府县长官,侍卫头领只将手中刀剑往府衙桌上一拍,留那长官在衙门中喝上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茶,何时手下师爷将军粮催齐送到衙门口,何时再放那官员回家睡觉。
各处催粮官自然乐得有人唱黑脸,他们来做好人。凡每到一县,只说王府二奶奶派人监军催粮,他们也无可奈何。故而,各府县中,靖王府二奶奶太安郡主的名声可是不大温和,多与横征暴敛等词相联……
“名声于西北此处好不好的有什么要紧?”灼华边看着运单,边对一旁给自己倒茶的三姑说道,“这西北咱们并不久住,如今所做一切只为全力保二爷平安凯旋。这西北将来总归是世子的,我要此处的贤名有何用处?”
说着灼华将手中的那一摞单子交于旁边的扶风。扶风立即行礼,转身出去分发下去。
三姑看着忙碌得几天几夜都未如何休息的灼华,不由得皱起眉头。
秦昊轩与靖王爷毕竟是亲父子,且现下靖王已病如膏盲,为人子女,无论是于大义还是出于私情都应留其身边竭力侍奉。那么已为人妇的郡主便身不由已,无论如何皆应随秦昊轩留于青宁侍疾。可之前计划去辽东之事,却又不知何时才能成行。
此刻西北局势纷繁复杂且又添战事,反不如辽东刚经一场大捷,形势大好。三姑不知道自已当时支持灼华来西北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因为靖王府二奶奶带着手下众人几日不眠不休的催缴、核算,竟真颇找出几项漏洞来。又有那之前怀了假公济私中饱私囊歪心思的人,一见查得如此之严,也皆收了小心思。一时间沙城征运粮草之事,竟几日便被理得极顺,有条不紊地开展下去。
只是尚有那起子未能捞得好处的小人,倒不知所谓地恨上了灼华。灼华却是一概不管,只继续按自己的规矩行事。其实她也并非是那不通世故俗务之人,若是她想留于此地认真经营,自会方方面面兼顾周全。只是正如她对三姑所说,昊轩与她终是要回辽东,现下重要的却是沙城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