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只会更加束缚。他从来都没有能随心所欲的机会和资本。
齐少枫句句听得明白,可却恨自己句句皆听得明白。他垂眸缓缓抬起双手抱于面前,再开口时,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多谢郡主提醒。”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生妄念,却还是忍不住抬眼去看她最后一眼。虽然对面的人轻纱罩面,看不清容颜,可他的目光依然深刻而留恋,似欲将眼前的这抹身影印在心底。或许在以后数十年悠长乏味的日子里,陪伴他那不安分却又孤寂灵魂的,便唯有此刻印在心底的这抹影子了。
天空阴沉,雪花飘飘洒洒,眼前的那抹倩影终是渐渐模糊起来。却原来连这点子念想也留不下吗?
灼华不知齐少枫心中所想,只道自己已尽了本分,拱手还礼后,便拨马欲走。
“郡主……”不想忽听背后的齐少枫又开口唤她。
待齐少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下意识地出言唤住了太安郡主。见她满眼疑惑寻声望来,心下不由得一慌。
“郡主……郡主可知王太后已病入骨髓,时日无多,说不得就是近些日子的事了……”
“多谢齐大人相告,太安告辞!”
太安郡主并未等他将话说完,只匆匆道了声谢,转身挥手扬鞭,立时率众人策马而去,徒留身后滚滚烟尘。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自己果然又犯蠢了!
可,其实他是想说,想说,太后病重,万一逢了国丧呢?他的婚事并不一定能如期举行。不过,那又如何?
他,果然又在犯蠢……
灼华并不知道,身后的齐少枫一直驻马而望,直到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王爷病体愈发沉重,想来已无力监察青宁动向……派个人回去告诉潘北,将京中暗察钦差已回京的消息传到靖王府上……”灼华边策马前行,边转头吩咐一旁的羽寒道。
羽寒拱手称诺,面无表情地拨马与敏毓错身而过,寻了一名十分擅骑的侍卫吩咐他前去往返一趟。
敏毓垂下眼睛,轻轻勒了勒缰绳,放缓速度落后几步等他。
三姑见此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想来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敏毓欢快无忧的笑声了。忽而又想起了当年的自己,痴男怨女,情债孽缘,一时间感慨万千。却也不过只是一瞬而已,旋即便打起精神,忙招呼小伍补位上前,二人紧紧护住灼华左右。
一队人马一路疾行奔赴沙城,中间并不安营宿夜,只于人困马乏之际下马稍作休整。羽寒小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