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出现在了月白面前。
他披散着一头长发,灰色的眼眸中平静无波,哪怕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没有一点反应。
但关键是——
“你光着大膀子不冷吗?”
她眼神‘不经意’的划过面前人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八块腹肌以及想入翩翩的人鱼线。
然后默默咽了咽口水。
阿铁淡定回视,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
“好看?”
冷冽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月白往后退了退抬头一看,一袭黑袍长发懒洋洋披在身后的男人正撑起一条腿坐在房梁上垂眼看着她。
暗红的眸中还带着点困倦,她突然想起这人同自己分开时好像是要去找地方睡觉来着。
“你不是去睡觉了吗?”月白把困惑问出声。
萧应淮撑着下巴,目光懒散却又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光下看向自己的眼睛中亮晶晶的月白。
“所以你吵醒我了。”
月白:?
谁家好人睡屋顶?
还恰好睡这里的屋顶?
“那塔顶更配得上您的身份,您应该把自己挂在那儿睡。”
没理会她话中的讽刺,萧应淮站起身一跃而下,潇洒又利索,落地时动作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收回自己羡慕的目光,月白敏锐的注意到在萧应淮落下的那一瞬间,面前的阿铁的眼睛亮了亮。
甚至还让开了路,那意思好像是请萧应淮进去坐坐一样。
月白:“………”
系统忍不住道:【哎呀呀,没想到有一天也能看到你为他人做嫁衣啊……】
萧应淮大概没体会过被人拒之门外的感觉,见阿铁让开了路,自觉就走了进去。
月白这才跟了进去。
【没想到有一天会托龙崽的福才能进门】
阿铁住的屋子虽说从外面看起来破旧了点,但是里面——
更烂。
那纸糊的窗户嘎嘎漏风,床上唯一的被子单薄的根本没眼儿看。
饶是在哪儿都能找到坐着地方的萧应淮一时之间竟然都没找到下脚地。
整个房间里除了床就没其他地方了。
“你就住这儿?”
他嫌弃的把整间屋子纳入眼底,随后蹙着眉扭头看向身后的阿铁。
阿铁扫了一眼这空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