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菀拿起帕子擦了擦泪水,哽咽着道:“大姐姐,我没有,那是三妹妹自己摔碎的。”
她只是从陶云思身旁走过去,谁知陶云思会突然发火,拉着她说她碰脏了她的衣裙,争执间陶云思拿起桌上的砚台就朝她砸了过来。
陶云菀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在那里不躲。
也就是这一躲,砚台没砸住她反而落在她地上摔碎了几瓣。
而陶云思就非说是她打碎的那砚台。
陶云菀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二人争执着就来到了盛绮兰这里。
陶月卿了解陶云菀的为人。
她这个二妹妹,说好听了是与世无争,温婉贤良,说难听了就是懦弱。
在明知道陶云思那块砚台很珍贵的情况下,避着走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摔她的砚台。
因此,这块砚台十有八九是陶云思自己摔碎的,栽赃到陶云菀身上罢了。
陶月卿:“三妹妹,你说云菀打碎了你的砚台,请问你可有证人?”
陶云思闻言犹豫了一下:“没有,当时课堂里只有我们两个在。”
陶月卿点了点头,盯着她道:“我记得三妹妹习惯将砚台放在右手边,你的桌子紧挨着墙壁,请问云菀是怎么隔着你,打碎你的砚台的?”
陶云思闻言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陶月卿嘴角勾着淡笑:“三妹妹,你还坚持是云菀打碎的你的砚台吗?若是还坚持,不如咱们就去找父亲评判评判,他擅长断案,定能盘问出来这砚台是如何碎的。”
陶云思闻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精彩。
盛绮兰见她不说话,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干笑了两声道:“你这孩子,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劳烦你父亲吗?他在县衙里已经够忙的了。”
话音落下,她又叹了一口气:“云菀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叫我一声母亲,也算是我看着她长大的,母亲又怎么会舍得真的罚她跪一夜呢。”
陶月卿知道她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便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宽容大度。我找二妹妹还有些事要说,就先告退了。”
话落不等盛绮兰说什么,又看向纪姨娘,询问道:“姨娘没事的话就随我们一起走吧。”
纪姨娘感激的朝陶月卿看了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向盛绮兰行了一礼随着陶月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