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喃喃:“减了肥,是好看不少……”
听到妈妈被夸,瑶瑶十分激动,“奶奶,我们今天就买一块的,不要这么多!”
赵姨这才把粽糕剜了一半回去。
只是看周慧兰离开,还是忍不住念叨:“就算减肥,也不能硬饿,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这胃啊最娇贵了,饿坏了那是要一辈子受罪的!”
周慧兰谢过赵姨,她倒也没打算硬饿,但是粽糕这种高热高糖的食物那绝对是不能吃了。
往幼儿园的路上买了两个卤鸡蛋,被瑶瑶分走一个蛋白,剩下的就算是她一顿饭了。
送完孩子,周慧兰倒没急着去找房子,而是先去了医院。
王建业的死活,其实不全在她,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从屋里抬出去的男人。
昨天在周家,赵红英说她偷男人,王建业说不定还真会跟那个男人合起伙来反咬自己一口,毕竟他本来就是要污蔑自己偷人的。
多活了半辈子,她其实不在乎那些虚名了,但绝因此让王建业脱罪。
派出所就近送的,那人就在肉联厂的职工医院。
周慧兰把包袱寄存到了护士站,看了病例,才知道那个男人叫吴保国,30岁,未婚,住址填的是安宁市底下的农村。
在如今的农村,这可是妥妥的大龄单身男青年了。
时间还早,病房里人来人往都是送饭的。
周慧兰找到了吴保国的病房,旁边床的病人都不在,他头上包着纱布,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精瘦细长的一张脸,三角眼,皮肤黢黑一看就是出惯了苦力的人,嘴里此时叼着根没点的烟,身边床头柜上,还摆了个特别鲜艳的果篮。
前后两辈子,到此时,周慧兰才总算看清了这个害了自己半生的男人,想想总还觉得荒唐。
上辈子,她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王建业打醒的,吴保国跳窗而逃,王建业却死抓着她不放,张口闭口直嚷她偷人。
她那会儿也年轻,满心就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时候,半个安宁城都传遍了她偷人的事儿,连带着女儿都被婆婆教唆着,不肯认她。
现在想想,她根本就没偷人,干嘛要证明自己,应该死咬着王建业污蔑才是。
本来优哉游哉的吴保国,在看清周慧兰那一瞬,直接翻过身拿被子把自己囫囵蒙了起来。
周慧兰上前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吴保国,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