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添上了“豆浆”两个字。
“牛师傅,咱们食堂里这豆浆,什么价钱啊?”
“原先你们跟周师傅买的是多少钱?”
“三毛钱一袋啊!”
“那咱们就还按三毛钱卖给大家,薄利多销,只为了方便群众,为人民服务!”
这话音一落,立刻赢得了一阵喝彩。
周慧兰在饭店的后厨,都听到了前头的欢呼声,不过她没看到,那一转眼就排到门口的队伍,有多壮观。
豆浆上称,称了一百八十七斤,倒进饭店的锅里再扣掉两个锅的重量一共三十六斤,豆浆是一百五十一斤,后厨给开了张收据,小徒弟帮周慧兰把空锅搬到了三轮车上,领着她上二楼财务室领钱。
“我叫吕进,师傅您呢?”
以后就是合作关系,经常有来往,周慧兰跟小伙子也算认识了些日子,笑着伸手,“我叫周慧兰。”
“周姐,您的豆浆做的可真好,不说虚的。”俩人正上楼梯,可吕进还是朝上下看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周慧兰道:“打您的豆浆起,那鼓楼边上所有卖豆浆的小摊我都买过,没有一家能比得上您的。”
前些日子老爷子来那么一闹,饭店里头对这件事儿的态度十分严肃,毕竟这么些年,国营饭店的饭菜虽然也没说特别出彩,但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脸。
对于这样的夸奖,周慧兰只能笑笑,“您过奖了。”
饭店的二楼,有一排包间,剩下一大块地方却是空荡荡得,好几张大桌子摞在一起,明显很长时间没用,旁边还堆了好些的屏风,看起来也很旧了。
陆长青先前说过,鼓楼这边之所以那么多卖小吃的摊贩,很大一部分都是国营饭店的下岗职工,楼下的大食堂看起来人潮涌动的,可能生意并没有那么好。
财务室就在包间的最里头,吕进敲了门进去,里面只有一个看起来四十上下的中年女人,戴着眼镜看起来一副斯文模样。
吕进把单据交了上去,“赵姐,牛师傅要收的豆浆,一斤两毛五,结现钱。”
赵会计点了点头,把收据收进抽屉里,写了张条子让吕进和周慧兰都签了字,然后直接就把三十七块七毛五数给了周慧兰。
做完这一切,也没一句废话,倒是吕进乐呵呵的跟赵会计告辞,拉着周慧兰从财务室退了出来。
“赵姐这人就这样,话少,人其实特好。”
周慧兰笑着把钱收了起来,她才不在乎会计话多还是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