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换情报来的?咱们这算什么交易?”
“这点破事还能称得上交易?”吴琛就像笑话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咱们这算郎情妾意、伉俪情深、两厢情愿、情投意合……”
“算你学过语文!还伉俪情深……”我打断他,轻说着。
吴琛搂着我的手紧了一下,问:“之前跟你说,咱们现在得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情了。”
与吴琛缠绵的温存中似乎落入了一个冰块,从脊髓深处释放出如游丝般精准挑拨起每一根神经的清冷。
“我想还是再等一等吧,你看,今年是我本命年,不适合结婚……”
“你什么时候迷信起来了?”吴琛的话中,带着一丝失望。“我已经等不及想娶你了。过年的时候,我特别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我会无比自豪而且不厌其烦地向每个人介绍一遍我的未婚妻。”
“对不起……”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你做错了什么?”吴琛在我额头啄了一下。“你一说对不起我就害怕,你的对不起,就像是一种拒绝。”
“睡吧,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向被子里钻了钻,示意吴琛把台灯关上。
其实,我只是希望黑暗可以帮我藏起来我的恐惧和愧疚。
我不能嫁给吴琛……我知道我不能。
我这些天根本都没有见到尤烨的面,却依然被他扰得心绪不宁。我不过是离开了吴琛身边几天,就完全陷入了对尤烨的怀念和依恋中无法自拔。
“我爱吴琛”如果是个谎言,只要我说一辈子,便不再是谎言。但事实是在我与他鱼水交融至神智最为恍惚时,我都无法对吴琛说出“我爱你”,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甘心说一辈子的谎?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将伏在吴琛胸口的手攥成了拳。
吴琛将我的手向上拉了拉,变成搭在他肩膀上的姿势,顺便将我更深地朝他怀里拥了拥。
“睡吧,乖。”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看着吴琛的睡脸,内心翻涌更甚。终究我在他怀里,终究我是他的女人,终究他疼爱我至此,说到底,这一切又叫我怎么离得开……
午间时分,吴琛带着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来到竹苑。我已备好了蒸点、凉菜,算是一起吃个简单的工作餐。
这位男子话不多,看起来很健壮,眼睛很有神,留了个圆寸的发型,穿着藏蓝色的绒质衬衫、灯芯绒直筒裤,与其说是艺术家,更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