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壁柜里,你们都不知道!有一次爸饭后偷喝酒,被我撞见,他紧着嘱咐我‘别告诉你妈,别告诉你妈’。这事你们都不知道。”父亲颇为得意洋洋地说。
“那会儿还没晚晚呢。”母亲说。
“可不是么,感觉跟昨天似得,其实,几十年都过了,真是年龄越大时间过得越快。”
几天的时间,分别去看过了祖父祖母、外祖父得陵墓。之后的几天又去看了不少父亲的老领导和老朋友。
“唐晚晚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满头银发的爷爷和蔼地说,他是父亲的研究生导师,也是业内颇有威信的教授,已过耄耋之年,却还在大学开了门公选课,据说还是抢不上名额的那种网红课。
十多年前,父亲从事研究工作时,常去向他请教,很多时候也会带着我一起去。教授爷爷家有一套颇为精美的檀木制孔明棋,父亲与教授爷爷谈事的时候,我就趴在一旁的波斯地毯上摆弄这些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完全任我掌控却又变幻莫测、拥有无穷解法的小木球。
那时,教授爷爷曾信誓旦旦地跟父亲说:“唐晚晚绝对是个搞学问的好苗子啊!这么小就能一个人摆弄这东西一下午,连个声都不出,可见脑子灵光,耐得住性子还有钻研精神。”
“别的不知道,脑子的确挺灵光,晚晚的确挺聪明的。既有大智慧,又很灵活。取了我和她妈妈的有点。”
父亲从来都只说我笨,或者说,总会压抑我认为自己很聪明的想法,每每我想出一个好主意,他总会反问我:“为什么你能想出来,别人就想不出来?是不是因为这不是个好主意?”
那次在教授爷爷家的夸奖,是记忆中父亲唯一一次夸我,或许是觉得我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吧。
也是因为那次夸赞,让我对教授爷爷颇有好感,虽然多年没来探望过,但看到他依然觉得颇为亲切。我难得耐心地和教授爷爷讲着我现在做得事情,他也颇有兴趣地听着。只不过,我没能成为一个学者,或许终归是一件有些令他失望的事情。
“唐晚晚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错的。”教授爷爷笃定地说,“凡事,自己想清楚就好。”
与教授爷爷的重逢让我想起儿时摆弄孔明棋的自己。那么小的我为什么能一下午摆弄那几个小木球,现在想来也觉得颇为神奇。我记不得它们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只隐约还能感受到那种“如果把棋条跳到这里会怎样”、“如果这一步跳在这里会怎样”的好奇感。再想到教授爷爷对我做学问的期望,对比眼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