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父亲走访亲友时,母亲公司那边竟东窗事发。
一早就觉得母亲有心事,趁着她坐在床上叠洗好的衣服,我凑过去问她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母亲一开始还不说,我便安静地帮她叠衣服,再分别将衣服放进不同的抽屉。
随着抽屉门“啪”的一声闭合上,母亲缓缓道:“之前和那个大集团合作的项目进行的不太顺利。甲方很苛刻,几个项目的耗资比我预想了多出了许多,而甲方借口项目进度不达标,也不肯付款,在这样僵持下去,公司的周转资金不足,怕是要出问题的。”
我本想提议可以先从竹苑这边拨过去些钱急用。但再一琢磨,我这小茶楼能有几个钱,全按市场高价卖了也不见得能维持母亲这边几个月的经营成本,根本无法扭转乾坤,纯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既然物质上无法给予母亲何帮助,至少我还可以听听她的牢骚,分担一些她精神上的压力。
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她可以肆无忌惮讲述工作上的问题和困扰,不用担心自己泄露了太多消息会遭人利用、算计,也不用担心袒露自己的困窘会惹来猜疑、背叛。更不用担心我会因为焦虑损伤了自己的身体,反而让她更操心。
“甲方明显的是刁难我们,钻了合同中的空子挑我们的错。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得罪他们了?”
“是不是嫌你好处没送到位啊?”可能是在茶楼这两年和那些权贵们交道打多了,越来越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别看他们一个个富得流油,但从来没有满足的时候。我茶楼这两年赚的钱,将近三分之一又被我以各种途径送了回去。难怪人家说做真正的富人就是花出去的钱最终都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上。
“不会啊,都照顾的好好的,他们的负责人也说不出所以然,言语间好像还有点偏向我们这头,暗示说都是上头挑事,他们也一头雾水。但是我们又没有和他们老板接触的机会,连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得罪上呢?”母亲摇了摇头,极为肯定的否认了我的猜测。
“真是奇怪了。什么公司啊这么不讲道理?”
“深科集团。”
“深科集团。那个全国五百强企业里为数不多的全民营企业之一?我记得他们在华北地区的执行总裁叫……叫什么来着……?”
“吴鹰维。”母亲接话道。
“吴鹰维,对,这段时间很出风头的!拿下来了好几个港口城市的免税区建设和运营权,还振振有词要布局全球什么的……”我念着这个名字,说着最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