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小巷里,一群人也不拘小节,直接就地而坐,大奇几个对秦云也很热情,原因无它,这是一个可以跟在沈校长身边的人,虽然比他们小,但比他们厉害。
秦云之前就知道他们华夏人,可不知道大家都是因为某些共同点聚集在一起的,“唐企捐助孤儿的事我知道,可是你们居然都是吗?你们都没爸爸妈妈?”
华琼眠咬着狗尾巴草,虽然觉得他大惊小怪,不过对于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回,“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知道唐企每年赞助的孤儿人数有多少人吗?”
她报了一个数。
很多。
不是几十,也不是几百,而是几千。
每年人数都还在上升。
“其中又分为好几个部分,像沈以城,他是因为先天残疾,所以被家里抛弃的,是恰好唐家的员工收过收留了他,帮他治病。”
“我和大奇我们不是孤儿,但我们是从山里逃出来的。”华琼眠说,“我家里五个姐姐,一个弟弟,我在姐妹里排行老三,而我上头三个姐姐从十五岁起就要做童工,打工赚钱,或者捡废品然后赚钱拿回家,等到十八岁,我妈再找个人把她们嫁了,要份彩礼,然后那彩礼会给我弟弟建房子,帮他娶媳妇。”
“一开始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后来我读初一的时候,我大姐被家暴,她来娘家求助,我妈却把她关在了门外,我看着我妈隔着门在骂我大姐,让她回去,不要连累家里,不要连累自己我弟弟。”
华琼眠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那个时候也是奇怪了,我就像任督六脉都被打通了一样,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爸妈不是真的爱我和姐姐,生我们其实就是为了要我弟弟,如果生了我大姐之后第二个就是我弟弟,也就没我们后来这个姐姐和我的事了。”
“他们对我的好和对我弟弟的好是不同的,对我们姐妹的好,是有条件的,我们要乖,要懂事,能帮家里,能帮弟弟换彩礼,如果我们做不到我们就会被讨厌,所以在我坚持要读书走出大山的时候,他们来学校里找我老师闹,要给我订户人家,趁早把彩礼收了,我就骗了我弟,忽悠他帮忙把我放出来趁天黑逃离…”
“不过当时我年纪不大,又没出过山,很快就迷路了,家里动员了山里所有人来找…”
“我躲在一片芦苇从里,大晚上的,他们都找了过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勘察,要把我带回去,我知道要是我被带回去,我就没有办法再逃出来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脚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