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道,“有听说过,但第一次见识过。”
他虽然呆在研究所,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尤其是唐家生意遍布全球,早些年霍叔叔死的时候,唐月力撑唐家那时候肮脏事也见多了,不过后来唐企起来了,见到的也少了,可能也不是少了,只是隐于明面之下了。
孙书反而是没经历过的,在他眼底,官就是为民办事,也该是为民办事,民是负责监督的,在他的事业生涯里不是没碰过钉子,但那些钉子大多都是硬钉子,这种小地方的软钉子,他没碰上过,这很正常,毕竟这些事多数都是在一些小地方,而他管的又不是皮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有点风声,也到不了他这里就消了,这还是头一回见识,谈不上窝火,还有点气乐。
“这都什么歪理…”有人插话道,“难道没权没关系还不办事了不成。”
“那倒也不是。”于冲对他们的愤怒能理解,对他们的不懂也正常。
成长环境不同。
他从小秦怀街长大,长大又时常在外跑,对这种不公平打小就接触多了,于家还好,毕竟家世渊源也有关系,但于冲见过没关系的人是怎么被对待的,不是没关系不能办事,但没关系办事和有关系办事,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是有句话说不怕懂法的,就怕你不懂法嘛…”
“你懂法还能讲讲道理,你不懂法,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胡搅蛮缠,大城市和小地方也有这样的区分,在红旗下管理明确,在其位谋其事勤勤恳恳,办事效率高,省民有文化,知道怎么样维护自己的权利,小地方的人不同,多数都是没读书的农民,不懂法也不普法。”
“在他们眼底,自己认知的才是正确的,不是自己认知的任凭你天王老子来了说破嘴也没用,这样的人还有一种根固的思想,站亲不站理!不是他们不怕权只是他们觉得团结力量大,只要能多能掀翻一头牛…所以多数时候有恃无恐的很,你们指望这样地方的人能办成什么大事呢。”
“秦怀街我记得有不少调派来的,难道也这种作风?风国生知道吗?”孙书问完就意识到了哪怕风国生想管有时候鞭长莫及,何况省和县之间横沟着无数流程。
“全部那肯定不至于,大部分是跑不掉的……”于冲舔了舔唇,笑道“你到一个新地方你要与这里的人相处的融洽不被排斥,最好的办法不是讨好不是客气也不是干好事,而是同流合污。”
“你早知道了。”孙书就去看秦炎,所以刚才连说都懒得说,直接折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