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蓦朝她招招手,夜君策立刻衣裙翩跹的飞下树。
他为她拾下发丝上的粉藤花,“你入了我的阵法,我自然知晓。”经过那晚,她已经成了他的特别关注。
夜君策坦然的坐到树下。
璟蓦坐到她身旁,温和的问道:“因何被罚出经堂?”
“这身衣服喽,你们天界的人真奇怪,不就是听经嘛,干嘛非要穿那一身丧葬服。”
“丧葬服?”
她扯过他的衣袖,“喏,这个颜色在我们那,只有过鬼门关的鬼才穿。”
璟蓦大笑出声,他可从未听说过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白色在他们天界代表着庄严肃穆,是每逢重要场合必穿的衣物,今日被夜君策这么一说,他竟觉得自己现在所穿的衣物有些奇怪。
夜君策枕着双手躺到地上,“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主要是我不想听今天的课,你们那些一万多条的金科玉律已经在思想上牢牢的把人拴住,一点自我想法都不能有,我可不想做个失去灵魂、没有欲念的走尸。”
璟蓦有些茫然,自幼而长,他接受的教育已让他将数万条天规和上千册经书熟记于心,杂欲于他而言并不知为何物,此时乍一听到夜君策的话,他有种想突破规令束缚,浅尝欲望的禁果。
他压下心底的冲动,为天规和自幼得来的认知辩解道:“压制自身杂欲是为了明智,更是为了守护六界太平。”
夜君策嗤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守护六界,没有亲身经历过其他五界的生活,又谈何守护,而你所坚持的杂欲又是什么?”
“我……”璟蓦回答不上来。
见状,夜君策满意的闭上眼睛,什么守护六界安平,全都是放屁,他们最终守护的完全是天界那虚无缥缈的尊严,凡间每年发生多少祸乱,他们守护过吗!妖界群妖困苦不堪,他们守护过吗!他们每天只会盯着不愿臣服于他们的魔界和冥界。
“说到底,你们的天规只是为了麻痹自己人的意识,美化天界在六界内的形象而已。”
自身的观念被踩在脚下讥讽唾骂,璟蓦不可能忍下去,他倾过身按住夜君策的锁骨,“住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出口,是不要命了吗!”他怒道。
夜君策淡然一笑,她伸手按住璟蓦的手,微抬起头,眼神挑衅的盯着他,“那,你要杀了我吗?”
璟蓦烫手似的松开她,出于慌张与不知所措,他赶紧起身离开法阵。
稍过一会,夜君策自觉没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