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大变活人以后,屋子静的可怕,丁潇潇低着头全身紧张到了极点,一根神经就快绷断了。
“不过我绝对不是有意欺瞒城主,实在是……实在是……”
“丁潇潇……东临城还有一个丁潇潇?”临邑惊掉了下巴,看着这位蓬头垢面的“新娘”。
屈雍却异常冷静,只是言语中立刻没了刚才的柔情:“是听说东临城还有一位大郡主,早年受了刺激,成了疯子。”
不抬头丁潇潇都能感觉到屈雍试探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那眼神冰冷异常,仿佛能将她立刻冻成人棍一般。
“是我,城主说的那傻子正是我。早年母亲遇刺,我受了刺激,所以有点不正常。”丁潇潇赶紧解释。
屈雍冷冷道:“然后呢?”
丁潇潇憨笑回答:“然后……然后又受了刺激,就,突然就好了。”
她憨笑着,一脸你看这事上哪说理去的神情。
屈雍盯着这个确实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丫头微微蹙眉,母亲横死在眼前,这等伤害确非寻常幼童能承受的。但是,与之比肩,能把这记忆取代的刺激,是什么呢?
“什么事刺激你了?”
丁潇潇豁上了,缓缓道:“自然是嫁给城主您……”
眼看着屈雍两条浓眉就快拧成麻花了,丁潇潇赶紧继续说道:“您这么英勇神武、举世无双、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佳婿这件事啊。不怕您笑话,我昨晚可是偷偷乐了一宿,早上梳洗都顾不上,就催促宫人们赶紧把我送上花轿。嘿嘿……”
末了,丁潇潇佯装痴傻初愈的病症,继续憨笑,却听见自己的声音难听到堪比号丧。
听了这一通贯口似奉承,屈雍毫无表情,依旧是一副冷峻的面容,两眼无神的飘在丁潇潇草窝一样的头上。
“所以,东临城主就用你这么个痴人,白白换走了孤的娇儿,换走了五座盐矿!?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可惜屈某也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他越说越气愤,一双眸子仿佛结了霜一般。
临邑人狠话不多,两柄板斧已经拔出来拎在手中,只等屈雍一声命下:“城主!”
丁潇潇感觉光是斧子白刃的光已经能伤害到她了,惊慌之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极重要的事情没说:“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不仅仅是这个,还有……”
“嘘……”临邑突然目光一凛,示意安静。
屈雍挥袖间,内堂近处的几盏烛火悉数熄灭。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