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这个天气能下雨的,怕是不知道还有万里无云这个成语。
可这没有啥娱乐的地方,老人家安置的都早,她又不确定知道方向,摸摸索索找到他们家,怕是早就全黑了。
到时候,自己带着这么一群看起来牛鬼蛇神的大汉,突然出现在人家家门口,这是送惊喜还是要吓死人啊。
丁潇潇默默摇了摇头,顺从地上了马车,撩开帘子往那牧户家模糊的方向瞧了一眼,便往西归城进发了。
只是,这一走,她第二次错过了解密和救人的机会。
盐矿动乱一事,民众们虽不敢大张旗鼓批评城主,但是关键时候不接待东临使者,引得矛盾爆发酿成大祸,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在与东临护城军一战中,力挽狂澜的承阳少君却收获了满满的声望。民众们把失去亲人的伤痛,深埋心中的不满,统统化作对承阳少君不遗余力的赞美和维护,恨不得能将他顶在头上,绕城三周。
一向深居简出的宋和也一改常态,整日里忙碌在救治伤患的窝棚里,还以承阳府的名义,在平民区迅速建立起五六个救助站。
以前不打鸣不下蛋的承阳府,突然展现出雄厚的财力和亲民的姿态。就像一只埋在土里多少年的烟花,不知谁屁股蹭了一下,突然就炸上了天。
等丁潇潇回到西归城的时候,便发现她好像进了一个被打了绷带的西归。凡是能系上布条子的地方,不是挽带就是承阳府的徽记。
歌功颂德的条幅更是随处可见,字体各异语言粗鄙,但是热情满满。
丁潇潇一路看着,心头突然闪过一丝不详。
城主府里,屈雍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身边,临邑走来走去就像是发条拧到头的机械娃娃,他只是觉得自己一旦停下,片刻之间就能气的爆肝。
他必须一直走,将气血消耗一些。
首辅项大人坐在主客的位置,烟斗算是彻底捡起来了,最近几天一直没离手,烟草也是越填越多。
“承阳府,简直就是吃里扒外,如今这样大张旗鼓的炫耀,到底是想怎样?柳曦城,你那医馆是个摆当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伤患和流民,都去了承阳府的暖棚?”
一向仪表整齐的柳曦城少有的邋遢,他满脸倦怠一看就是整夜没有休息过,今天又连轴一日。
“矿上死伤惨重,实在不是一个医馆能负担过来的。医者父母心,在下又何尝忍心看着那些人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忍受伤痛,甚至死亡。承阳府有能力收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