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脑疾的呢?
貉绒越想越慌,她怕那个傻郡主一口答应下来,这一屋子就是深居西归城的西归敌人,瓮中捉鳖都不用,只等东窗事发就好。另一方面,她更怕郡主一口回绝,毕竟这么大的事已经让她知道了,依照少君的脾性,若不能拉为盟友,那必然要立即灭口。
惴惴不安如她,现在已经彻底分不清日后事发,和眼前立刻爆发,孰重孰轻了。
貉绒两眼一闭,准备听天由命。
她知道,不论哪种结果,今天开始,她这个蚂蚱算是和郡主栓在一条绳上了,谁也别想跑得了谁。
少君极其罕有的对一个黄毛土鳖下人展露出温柔,他看着义愤填膺的翠烟,居然摸了摸她的头。
“郡主,你看就连我们府里最笨的丫头都知道,你绝非一无是处之人,大家天窗打开好好说话,您又何必继续装傻呢?”
丁潇潇看着他的手,从懵然无知的翠烟头顶滑下,落在后脑脖颈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扶着。看似是摸头杀,实际真的是摸头杀。
可是,他拿自己家下人的命来吓唬个外人,是真的想清楚了?
丁潇潇可不想就范,不论在这面目全非的破剧本里还得待多久,她都是根正苗红的城主党,这一点绝不可能改变。
“我最近是聪明了点,但是傻了这么多年,一没有人脉二没有本事,怎么能帮得上你,少君别闹了。”
听着丁潇潇的推脱,宋和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开始显露出来。
“你也知道我没骗你啊,当初被推出来替嫁,我家那群黑心肝的哪个顾及过我的死活。落魄郡主那都是抬举了,我自身难保怎么帮你啊!?”
丁潇潇急忙又找到一个新角度,为自己辩驳,可宋和的手分明又紧了几分。
“你怎么不听人说呢你这个人,咱俩合作!?您,承阳少君在西归声誉正旺众民臣服,我,东临棋子在西归声名狼藉黑的发亮,咱俩怎么合作?不怕我的晦气传染给你吗?”
这句话说完,即便迟钝如翠烟,也感觉到不对了,她想回头看看少君在自己脑袋上干吗,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转不了头了,顿时黑脸一黄,冷汗滴滴哒哒流了下来。
墙角的貉绒一颗心吊在扁桃体上,忘了咽只顾着发抖,毕竟翠烟的下场便是自己目光可见的未来。
丁潇潇见宋和如此逼迫,也有点恼了,你家奴仆爱掐死就掐死,拿她来威胁老娘,真是有意思。
抱着肩膀不再说话,宋和丹田催动,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