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临邑见承阳少君摔门而去,急匆匆走进书房,他知道最近城主因为丁潇潇的事情很烦躁,故意绕开话题,从另一个角度开口说道。
“少君也是有趣,以前从不登门城主府,自从郡主去了他们府上住,他倒是越来越勤快,最近更是日日都来报道,比参加朝议还要勤。”
屈雍闻言低声道:“刚才他来书房向我明说,愿意放弃请封大将军的机会,只要我立刻放了郡主。”
临邑闻言倍感意外,问道:“什么?!”
另一边,久审未决的迟梅公刚刚回到地牢,一辆马车早早迎候在门口,小厮显然是等他多时了,一见迟梅公的囚车过来,立刻上前与监官们聊了几句。
这几天,迟梅公从地牢被押解到大殿受审,来来回回路上,已经见识了西归城中各种农作物的下脚料,城民们显然把失去亲人的伤痛全部发泄在迟梅公的身上。几日的功夫,一个体面的东临城使者被折腾的狼狈不堪。
他虽然未受刑罚,但是也已经身心疲惫。在如此情况下,依然能与大臣们唇枪舌战,口若悬河,思路清晰,实在不能不称道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臣,确实是一个狡辩的高手。
耳语了一阵之后,监官们打开了囚车,留下小厮与迟梅公二人,便匆匆回避了。
小厮将迟梅公从囚车上扶了下来,将他带到马车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老爷,人带到了。”
“让他上来吧。”车里的人说道。
小厮看了看迟梅公一身狼藉的模样,还有他带着镣铐的手脚,顿时为难道:“这……”
迟梅公倒是不客气,瞥了小厮一眼说道:“你家主子都让我上车了,你还在这犹豫什么?”
说罢他就不管不顾地撩开车帘,便走了上去。
车内坐着的正是项大人,他看了看迟梅公忍不住摇头轻笑:“迟大人,果然豪气。”
迟梅公叮呤咣啷的拱手:“项大人,果然狠毒。”
互相怼了一句,二人哈哈大笑起来,惊的车外的小厮很是紧张的往里面探望了几眼。
“我如何狠毒了?明明是迟大人一手炮制了当前的惨剧,竟然在如此境地下依旧咬死不认,当真是无所谓战场上几百英魂。那里面,可也有你东临的将士啊。”
“非也非也,为了平息少君请封将军的势头,大人能想到用我这老头儿与郡主开刀,转移视线平复民意,如此不是狠毒又是什么呢?”
项大人捋了捋胡须:“阁下这么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