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的长桌后面,一个脸色难看到极致的人,正冷冰冰的盯着自己。
一阵风来,大殿里的温度,顿时降低了好几度。
这会儿,看着这位下巴都快掉到脚背上的男人,丁潇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临邑宁肯站在门口等,还有他当时鸡贼的笑容。
“见过城主。”丁潇潇觉得,礼多人不怪,虽然她从来没正经的向屈雍行过礼物到今天毕竟她迟到在先。
屈雍冷笑道:“郡主终于能看见孤了吗?”
丁潇潇一头问号站起身,打量着屈雍,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晚了点儿,可也是因为有正经事耽搁了,这和看不看得见你有什么关系?”
末了,丁潇潇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每次生气,都像个娘们儿似的。”
内殿实在**静了,她这句心里话说的又太过肆无忌惮,让对面的屈雍脸又长了三分。
“你还知道你迟了!?”他一拍桌子,彻底爆发了,“既然已经迟了,为何不快步进来请罪,说明缘由!却在门口左顾右盼,上下左右的打量,就是看不见孤!!”
听见桌子巨响,门被拉开了一条缝,瞬间有关上了。以后,门外传来轻轻的一声“没见血,不要紧。”
孤身赶赴鸿门宴的感觉瞬间附体,丁潇潇咽了咽口水,看看面前喜怒无常的屈雍,轻声解释:“这内殿和从前大有不同,我也是好奇才看了几眼,你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不同?”屈雍脸色突然好看了点,靠在软塌上问道,“那你说说,何处不同。”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边对称的一对龙凤呈祥的烛台,想让丁潇潇说出发现,又觉得有点矫情。
丁潇潇马上打开了话匣子,讲她这一路进来看过的各色布匹、毯子,从花色到用料都说了一遍。
“就是这个地毯我是真的没见过,踩上去很软,但是不觉得闷热,即便现在秋老虎的天气,用起来也很……”
屈雍越听火越大,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你就看布看毯子?!你!?”
丁潇潇说的正起劲,突然被打断一脸莫名其妙。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我让曦城来给你瞧瞧吧?”自从知道这货又癔症,丁潇潇觉得自己对他的忍耐提高了一个档次。但是即便如此,今天也有点快忍不住了。
”柳曦城为了医治伤员忙的连平安脉都不来请了,是你说叫来就叫来的吗?!”听见丁潇潇又提柳曦城,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