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一饮而尽,之后互相拱手坐下。
宋安是女眷,并不需要起身,可她见座上宾里并没有谁把他们兄妹当回事的,顿时不高兴了。
“你们俩是木头啊,看不见哥哥酒杯空了吗!?”
随着一声丁潇潇她们都能听见的娇喝,两个婢女战战兢兢地上前添酒。
“倒这么满!?你们会不会干活!跟着那蠢丫头,都把你们带傻了!”
只是看见背影,丁潇潇的心瞬间被揪紧,她忍不住挤到前面,凑近幕帘仔细看了看。
“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什么场合!?你会不会说话!?”宋安又恼了,“等回去,给我掌嘴二十跪一宿好好想想!”
“是……”婢女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可她不敢掉下泪来,只能急忙退到后面。
貉绒……翠烟……
丁潇潇一阵自责,手指抠进掌底,可她什么也不能说。
眼下自己一旦暴露,屈雍和重伤的临邑都难保命。
“都别在这堆着了,去压压腿舒活一下筋骨,你们看看人家。”玲姐将看热闹的丫头们拽了回来,低声道,“别一进去腿都不会打弯了,要真是那样,我可饶不了你们。”
看了看旁边郑氏舞团的舞姬们都在做准备,大家也不得不恋恋不舍的退了下来。
丁潇潇还在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带着屈雍一走好几个月,她们在城主府的日子定是担惊受怕,如今宋氏兄妹接掌了西归,宋安更是将她们视作眼中钉。
留在身边,不是念及旧情或者大发慈悲,纯粹是为了发泄罢了。
“娘娘,您怎么了?”惠香觉察到不对,轻声问道。
等看清丁潇潇的脸,她慌忙掏出一个小瓶子:“您眼睛下面的妆都花了,我帮您补一补吧。”
就在此时,宋和低声说道:“你安分一点,毕竟是在北荒燕王府上,不是在家。”
宋安很是不服的扭了扭身子:“这是什么酒啊,这么辣你们俩去给我找点青口的水果来,找不着就别回来!”
二人慌忙应声,转身就往外走。
丁潇潇推开惠香,上前几步迎了过去。
燕王府一片繁忙,仆役们正端着各桌的酒菜穿梭不休,哪有人有空理这么两个不起眼的丫头。
“请问……”
“让一让!”
“这位小哥,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