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潇潇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脸色了,活着就好,他还好好活着,就很好。
屈雍很是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看丁潇潇,撅起嘴来说道:“疼……吃糖……”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不是铁骨铮铮的西归城主,也不是深居简出的北荒宁王,而是一个神志有恙的病人。
比起以前癔症发病的时候,此次屈雍的病症更是诡异了几分,不仅狂暴起来的残忍程度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消退之后的反应,也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心智好比几岁的孩童。
只是,她没有深想,几岁的孩童遭受如此痛苦的治疗方式,能坚持住一声不出吗?
她只是守着屈雍,柔声安慰着他,直到看见他眼皮越来越沉,渐渐闭上双眼。自己也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倒是先一步靠着床柱睡了过去。
见她睡得沉了,屈雍侧身将自己费力的支撑起来,轻轻在丁潇潇惊魂犹在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萧颐和躲在门口,看见这一幕之时,瞬间转过了头。
她心口又好像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永远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