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看她有脾气,下意识想安慰,却想到她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以后自己也尽量少说软话,免得她觉得她对。
项心慈确实不觉得自己有错,吃饭、睡觉有错吗,只不过如今她看开了别人不喜欢她生活方式的问题,不像以前那么执着。
放在以前,无论谁找她谈,她也要把三宫建起来,反对就是多管闲事,才不管明西洛会不会气死,有没有颜面,自己过了再说。
项心慈想起个问题:“明西洛让你说的?”
“关明大人什么事,你大伯和我都看不下去,你以后不要把自己享受当作理所当然,多想想你家的子民还没有吃饱!”
“不说他们供养的不够。”
项承气的牙疼。
项心慈见状,眨眨眼,孩子气的上前一步,伸出两根手指,拽拽父亲的衣袖:“逗你的。”
“你呀。”项承到底没有过多苛责:“以后多看看书,没事的时候刺刺绣、摆弄摆弄花草,不要想些有没有的。”
“知道了。”
……
前王府旧院内,现在这里除了名字还保持着‘旧’址,里面早已恢复了昔日的荣光,又因为如今明大人在这里处理公务,甚至比昔日还要辉煌,
明西洛一身朝服,从堆积的折子里慢慢抬起头,看眼传话的人:太子收回命令了?
下一瞬反应便是:谁去你说服七小姐了?太子妃那性格,恐怕没觉得什么东西是不属于她的:“项侍郎去东宫了?”
“是。”
“知道了,下去吧。”也只有项五爷能劝劝,伏案继续忙碌。
……
东宫的凉亭内,梁公旭跪在绣着吉祥如意花团的金边软垫上,小心翼翼的为太子妃研磨,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项心慈握着手里的针尖狼嚎,认真勾勒着图画上的牡丹花rui,半张侧脸犹白玉浮水,柔美绝艳。
梁公旭垂下头,目光落在墨汁上,心中阴郁,恨不得把所有在她面前废话的都杀光,同时又埋怨自己仓促,害她受了委屈:“心慈。”
“嗯……”项心慈沾沾笔尖,勾了一片叶子。
“你喜欢冰种翡翠吗?”
项心慈能把一朵花一气呵成:“喜欢啊。”
梁公旭闻言笑了,示意寿康让人进来。
不一会,一排排冰种翡翠雕刻的各种各样的物件被抬了过来,大到一人高的山峦江河,小到拇指大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