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段突然有些心慌,握着床上人的手有些心不在焉。
传姨娘感觉到了,更迫切的看向段郎,眼中波光粼粼,神情苍白又可怜:“……烧爷……”
穆段看着她空洞洞的门牙,到底没有松开她的手。这是幼时与他一起长大的女人,没有完美的出身,不如心锦有学问,不如心锦会行事,这次也是因为母亲与心锦不合,才想起拿她做筏子,她也义不容辞的跳进去。
而如今,她无疑成了棋子中的受害者,甚至还被毁了容,可……她从未看轻过他不是吗。
“爷……”
但刚才她那一眼什么意思,穆段垂着头,他不是想与心锦好好过日子,他也曾思慕这位梁都的第一才女,可……可……
传姨娘更大力的握住他的手。
大夫的无能为力的放下心银针,对床边的男子摇摇头。
传姨娘顿时忘了要争宠,惊恐的看着大夫,手快速抚向肚子:孩子……她的孩子……
梨叶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孩子才是传姨娘的本钱,没有了孩子传姨娘现在又这副样子,以后靠什么在穆家立足!
传姨娘惊恐的看向段郎:不是真的……她什么都没做……
穆段握住她的手:“孩子……总会有的……”
不!她不接受——
项家大房内。
身怀六甲的项大夫人刚听完曹夫人的事,还没开口商讨,就有人来报大女儿带回来的妾室落了孩子。
项大夫人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卫嬷嬷急忙唤大夫。
项大夫人撑着额头阵阵疼痛,让她不要叫,她没事就是火急攻心:“没事……让我静一静……大姑奶奶可在处理了……”
“回夫人,夫人别着急,大小姐已经在处理了了……”
项大夫人揉揉额头:“行了,事已至此,让她处理了吧。”她这身子是动不得了。
……
前院内。
年方四十的穆尚书,一身暗褐色缎面常服,负手站在水榭旁神色威严肃穆,不苟言笑的脸上带着上位者的沉稳肃杀:“找到少爷了?”
属下顿时垂下头:“回老爷,没有。”
“饭桶!”穆尚书出身不高,却是凭一己之力缔造了穆家如今的权势,与项章这些世家老爷们比更多了一份摸爬滚打过的肃杀之气:“马上去找人,找到了押回来!”
“是,老爷。”
立即有几个同年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