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声敲过子时,寒气越来越重。
一盏小灯在东文街小路口亮起,又随着关门声,消失。
项心慈退了裘衣,冷的哆嗦的趴在明西洛胸口,她来的匆忙没有烧车炉,手炉也忘了带,好冷啊。
项心慈冰凉的手伸进他里衣里,借着窗外的月色,依稀只能分辨他的样子,她知道他醒了。
明西洛睁开眼,目光暗淡的看着她,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怎么了,几天没见,谁给你气受了?”项心慈蹬了绣鞋,跟着钻进去:“凶巴巴的。”
明西洛声音里听不出喜悦:“怎么过来了?”
项心慈觉得没劲,一回生二回熟,这才几次,已经没有初次的小心翼翼了:“想来看看你就来了。”
太子不是去找你了,明西洛最终没有说,觉得说了自己更可笑,而且,他觉得自己虽然不会有好下场,但依旧因为她过来乱了心神,又因为熟悉的香气,心生安宁。
明西洛心里叹口气,握住了她的手,为她取暖:“怎么这么凉。”
项心慈嗔他一眼,声音娇憨又可爱:“终于想起我来了?”
明西洛没有接她调侃的话,只是更细心的握紧了她的手。
秦姑姑在外面生火,沏茶的水都没有。
项心慈有些累,今天出去看梅展,又陪旭旭玩了会,困了:“睡吧,不闹你……”没精力。
明西洛起身,帮她换了身下的被褥,又……帮她脱了外衣。
项心慈被人伺候惯了,这样折腾下来,她已经昏昏欲睡。
明西洛却睡不着……
翌日太阳高照,立春后的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沉寂的气息再慢慢复苏。
明西洛已经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在院子里的木墩上看书。
项心慈穿着单薄,头发散乱的从房间出来:“秦姑。”
秦姑姑吓的急忙扔下抹布:“奴婢的小姐呦。”赶紧去拿衣服。
明西洛比她更呆呆傻傻的看着她,不修饰的她,像今天的天气,每一帧都精彩绝伦。
很快项心慈被套上了桃色对襟小袄,长发简单的束起来,下身是更利于活动的裙装,可可爱爱,又具备了女子的修长、纤弱,亭亭玉立,少女初成。
只是她额头没什么形象的靠在门框上。
“小姐……”都什么时辰了。
跟着明西洛是会这样啦:“知道了。”片刻,她从里面翻出来,真翻出来,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