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吹,还要体贴地附和两句,“贵妃说的对,吾皇圣明。”
挥手命太监去库里给华贵妃挑些珍宝,赏赐了一大堆,皇帝这才出了华贵妃的宫殿。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华贵妃就变了脸色,眸光冰冷地看着苏瑾,“耍本宫耍的开心吗?”
苏瑾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给华贵妃使了个眼色,等丫鬟全部退下后,她才开口:
“臣妇知道贵妃如今急于对付那位,但您也知道,这次明珠公主并未留下多大把柄,再者说,陛下如今正对她愧疚,就算是我真的受了重伤,也未必就能完全把明珠公主拉下马,倒不如先卖陛下一个好,日后慢慢图谋。”
华贵妃思索了片刻,脸上才又挂上笑,“从前你在宫中时,倒真没看出有这般聪明才智,不然本宫定是要把你从明珠那要来。”
苏瑾低头行礼,“贵妃言重了,臣妇哪有您睿智,不过是被生活所逼,想苟全一条性命罢了。”
闻言,华贵妃扑哧笑出声,让丫鬟去取了套首饰,赏给苏瑾让她带回去。
苏瑾行礼道谢后,才抬步往殿外走去,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刚踏出殿外,头就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本就体力不济,直接被撞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紧接着腰被一只手臂环上,苏瑾一抬眼,便看见傅霖那张堪比锅底的黑脸,暗暗道声晦气。
“你怎么来了?”
傅霖闻言脸更黑了,咬牙切齿地道:“夫人都在宫里晕倒了,连陛下都亲赐药材,我要是还不来,明天虐妻的名声是不是就要传遍全盛京了。”
苏瑾这会是真的难受,也懒得和他争辩,任由他把自己拦腰抱起。
伸手环着傅霖的脖子,苏瑾闭眼靠在他胸前,想到这些天的是是非非,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两人刚回到傅府,傅霖便让人再去请郎中,苏瑾觉得多少有些多此一举。
不成想刚躺下没多久,脑子便越发地昏沉,连看人都有些模糊。
“夫人这是发高热了啊。”迷迷糊糊中,苏瑾听到大夫的话,原来是发烧了,她说自己怎么脑仁疼的厉害。
估计是昨晚在客厅坐了一夜,不慎着了凉。
正难受时,苏瑾感觉身上忽然凉快许多,应该是有人在帮她擦身,没一会,她便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傅霖伸手把毛巾拧干,一点点擦拭苏瑾的胳膊和双腿,眉头像是一团麻绳,拧巴着不放松,憋了半天才说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