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企业的副产品,所以化纤产业基地往往都临近石化基地,便于拿到运输最便捷、运价最低的货源。
尤其是肯跟炼化企业签订长期战略合作、带有一定期货属性的供货合同,承诺在对应石化产品富余的时候兜底采购,才能拿到最好的价格——这些我原来也不知道,都是这几个月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现学才知道的。
从明州到秀州,周边几个地级市的化纤产业之所以这么发达,跟我们明州镇洋区的镇洋炼化存在,是分不开的——我们都得跟他们签订长期稳定供货协议的,所以前些年成本一直有优势。
过去这几年,镇洋炼化扩产了,石化副产品多了,我们才好跟着扩产。如果镇洋炼化扩产的新产能被友商吞下,我们要去外地另找供应商,成本就高了。”
陆幽幽提到镇洋炼化的时候,语气中闪过了一丝不甘心和愤怒。
顾辙也是明州本地人,他当然知道镇洋炼化这种巨头的强大,那可是后世国内两大顶级炼化巨头、两桶油旗下的核心企业。
在国内石油炼化领域,素来有北辽东,南镇洋之说,都是年产数千万吨的炼油巨头,辽东炼化要供京津冀,镇洋炼化则要供江浙沪。
而炼化巨头本身的扩产,也是与周边省市的汽车增量、燃油消耗增量有关的。近年来江浙沪汽车一年比一年多,油耗也稳步攀升,炼油企业当然也要扩张产能。多出来的廉价副产品刚好便宜了临近的化纤企业。
不过,陆幽幽的表情和语气,却让顾辙觉得有一些不正常,为什么她提到这个供应商、合作伙伴时,语气会显得悲愤呢?
顾辙心中微微警觉,关心道:“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内幕?”
陆幽幽绷了一会儿表情,最后还是没绷住,把头埋到餐巾里,双手抓着自己的马尾辫,说道:
“那几家竞争对手,趁着我爸住院,托关系走门路,加上正常商业谈判,把炼化今明两年扩张产能的富余DMT之类传统主流化纤原材料包圆了。
那边看我爸可能不行了,也不太热心在我们家下注,反正卖给谁不是卖。国家刚加入WTO放松了配额限制,这两年正是化纤出口增长的高速期,新增多少都容易卖完的。
危急之下,原本跟我爸业务关系挺不错的镇洋炼化塑化事业部的市场总监、原先我还喊他陈叔的,结果他家也来落井下石。”
顾辙顿时有些感同身受,他最恨老朋友背后捅刀的行径了,连忙追问:“那个陈总监干了什么?”
陆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