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对的都是企业级客户,是2b的生意,不存在终端消费者,在商言商本来就是价高者得。
只要买布的买家成本控制做得好,能确保最终面向终端消费者的成品不明显涨价,上游企业根本管不着。
后世熔喷布紧张的时候,从五千块一吨两个月内就涨到十七万,半年后最高峰时达到四十多万,分别涨了三十到八十倍。
如今的熔喷布没那么夸张,但也在后来两个月之内,从三万块渐渐涨到了十五万,有多少要多少。
陆谨明算了一笔账,原先他这些机器需要连轴转生产两年半、还得确保所有货物都卖完不滞销,才能收回全部前期投资,后续才是纯赚。
现在因为出货价涨了五倍,前期机器投资的回本时间,可以缩短到四到五个月。
当然,如果业内同行看到熔喷布如此赚钱,肯定也会想办法跟进。
不过这种基础工业的产业链传导本来就比较慢,热钱第一眼盯上的肯定是“直接买布造口罩”,这玩意儿技术含量至少低一级,是更快的快钱。
得发现布贵到买布生产口罩无利可图,也找不到别的快捷解决方法,才会下狠心考虑造布。
这中间至少要一两个月的传导,再加上到时候买机器、到货、调试产线、又是一个多月。
所以等国内同行进入,至少也是当年五月份的了,反应稍慢一些的第二波进场同行,至少是七月份了。
二月到五月之间的生意,陆谨明可以独家做,国内就他一家化纤企业产熔喷布。
……
熔喷布的生意能做很久,顾辙原本在这事儿上只是给女朋友家里指个路,后来对方非要他也投一台机器、下点注增加互信,他才跟着投了,把机器丢给陆家托管。
整个二月份,国内对新的未知疾病感到紧张的,也暂时仅限于粤省一省。
当时的响应比较慢,京城也好,东海这边也好,都还没什么感觉。
所以大学的新学期肯定是要正常开学、正常上课的。
刚开学时活动比较多,顾辙也不得不先以学业为重,最多每隔十天半个月过问一下、看看自己托管的机器又赚了多少。
顾辙和他身边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出门戴好口罩,哪怕上课也是。反正自己家里就有生产,质量绝对过关,比市面上的纱布口罩要好得多。
这种做派,一开始肯定也不被人理解,觉得他有点过于生存狂了,为此学校也让辅导员委婉地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