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握着手机沉默了三秒钟,将电话挂断,给刑老爷子打过去:“阿霓说要来家里学规矩。”
“对,你提前教教她。”
“那您说的刑珏太张扬……”
“即便如此,也要低调,这是刑家的规矩。”刑老爷子说完补充:“怎么,规矩都忘了吗?”
司瑶想说,那我呢?
最后没说,笑笑:“没忘,我会好好教的。”
“找人给阿珏铺床去吧,他需要个孩子。”
电话挂断。
司瑶起身给刑珏收拾床。
这人有些怪癖,别的地方不管不问,只有他的房间,只能司瑶亲自动手。
刑珏的床出奇的大,特制的,宽度达两米四。
司瑶每次给他铺床都要用一个小时。
这次也是。
满头大汗的换了套新床单被罩,上面绣了红色的鸳鸯面。
是刑珏和司瑶刚订婚的时候奶奶给买的。
但俩人一次没用过,准确来说,司瑶一次没睡过这个床。
而明天也可能是今夜,这个床乃至这个院子的新主人刑阿霓就要住进来了。
司瑶……坐在地板上有些出神。
不自觉的抚了抚肚子,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坚持了七年,最后还是让刑阿霓那个凶手进来了,如果是这样,这七年何止是个笑话。
中午时司瑶没吃饭,窝在床上一下下的揪着床单被罩愣神。
傍晚刑珏反常的回来了。
司瑶走过去接外套,踮脚解领带,手覆上时顿了顿。
这个领带还是她早上系的模样,似乎……没动过。
司瑶敛了眉眼,解好脱好朝后一步挂在门口。
刑珏挽了挽袖子:“打电话什么事?”
“爷爷说……你最近过于张扬。”
“所以?”
司瑶抿唇:“低调些。”
刑珏没说什么,净了手坐下吃饭:“明天阿霓过来。”
“知道。”
“谁说的?”
司瑶凝眉半响:“阿霓。”
刑珏筷子顿了顿,淡道:“好好教。”
乱七八糟的设想乍然而止。
刑珏草草吃了几口皱眉,喝了口茶侧脸看旁边站着的司瑶。
穿着白毛衣,头发松散了几缕在鬓边,敛着眉眼,贤惠又温柔,带了些心不在焉,但还是……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