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敲累了也会和那太医一样离开。
可对方显然精气神儿十足。
见敲门不开,又换了窗户敲。窗户被敲的直直震动,薛君忧心烦,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只见落日余晖下的窗外确是一抹束发倩影,只是那倩影看着不像云霓,头上的阴影很繁重,像是带了许多首饰。
薛君忧眉头紧锁,忍痛缓缓坐起上半身,正思索是否开门之际,一刻不停的敲窗声戛然而止,那抹黑影也随之消失。
过了好久,薛君忧见那黑影始终没有再回来,终于轻轻松出一口气。
嚓!
一声利响,薛君忧的魂儿差点没吓飞出去。
抬头看去,只见一柄斧子随声没入进来,又唰地出去,余晖的最后一缕阳光从斧头砍出的缝隙游弋进来。薛君忧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看。
可才刚赶到窗前,那脆弱的木制窗户就被锋利的斧头砍了个稀碎。
余晖的阳光像涌入的金色浪潮般闯进,破烂稀碎的窗户外站着一个手持斧头的纤细身影,头饰金簪玉钗,颈戴皓石吊坠项链,一身金鸾玄色外衣,内着同色锦衣罗裙,连腰间的玉佩香包都刻龙纹凤,好不华贵。
“喂!那个......薛驹!怎么叫了这么久也不开门,本公主还以为你死了呢!”
闻声,薛君忧将目光落在其脸上,白皙俏美的瓜子脸,纤纤柳叶眉,含情丹凤眸,美貌可比沉鱼及落雁,身材稍逊闭月与羞花。
但除了美得不可方物些,身上装饰华贵点,体态婀娜多姿外......该死,还真找不到能挖苦的地方。
瞧这女子穿着,再听这女子自诩本公主,肯定就是那位深受皇帝皇后宠爱,及笄之年就开府册封的安阳公主了。
但一想起这女人放藏獒咬他,薛君忧心底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更是连基本的礼节都没拜。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薛君忧可不想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受人欺负。
“原来是公主啊,真是委屈您莅临这荒僻小院了。”薛君忧离近,完全没给什么好脸色。
洛君月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说他,剪水的眸子却突然看见薛君忧被棉布重重缠上的胸膛,上面依稀还浸透着斑驳血迹。
“你去看看驸马的伤。”
洛君月思来想去,没有斥责薛君忧,侧眸看向身后躲得远远的李太医吩咐道。
留一撮山羊胡子的李太医在原地愣了愣,显然驸马爷并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