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忧脸色一惊,望着老郎中道:“您知道我兄弟是被那马九所害?”
老郎中直言:“玄阳城百姓受马九欺凌已久,也就只有那天杀的恶霸能下出这般毒手。
小伙子,老朽不劝你以自保为重。大丈夫,应光明磊落,快意恩仇。你且自去,这里你只管放心,老朽尽力而为。倘若遭其不幸,这医馆倒也不介意多个伙计,自不会让那丫头没有安身之处。”
薛君忧点点头,心中一腔热血翻涌,转身便离开了医馆。
......
薛君忧离开医馆后,却并未直接去寻那马九,而是先去了王氏兄妹家。
王家在城西一处老巷子里,这巷子已是有些年头,周围都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只身入巷,走到最里头那一家门前驻足,面对着薄薄一对木门,薛君忧的心中却是万分沉重。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他从不畏惧死亡,可无比害怕死亡降临前的气氛,尤其是肩头顶着至亲之人的死亡宣告。
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薛君忧才做好心里准备,深深呼吸了几口,推门而入。
刚迈进门槛,只听见由土墙砌造的主屋里传出簌簌响动,很快,两道身影从中出来。
这院子很小,所以她们很快便来到了薛君忧身前,看到王溱溱那双因噙泪而憋红的眼,他的心里就一股子酸楚。
“......薛大哥,哥哥呢?”王溱溱抬头,声音不仅还和之前一样发颤,甚至还嘶哑了些。
云霓把她揽在怀里,不停拍着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好受些。
薛君忧望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半真话却也说了一半假话:“情况有些糟,砚辉的伤口已经流脓溃烂,染上了热病,若是身子一直热下去,可能会波及到性命。”
“啊?”王溱溱侧脑一痛,险些昏厥。好在云霓事先有在旁边安慰,才不至于昏死过去。
意识缓缓清醒回来后,王溱溱连忙抓住薛君忧的衣袖,噙在眼里的热泪仍是没有涌出来:“薛大哥,那我哥哥现在在哪?我去照顾照顾他。”
“在出事那个巷子往西三百步的医馆后院,我已事先知会了那里的郎中,让你过去照看砚辉,这一阵子你就先去那住吧。”
王溱溱立刻点点头:“那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说完,王溱溱手忙脚乱的匆匆回屋。云霓则是留在原地,俏丽的小脸上写满了踌躇。
可气氛沉默半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