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手有脚,坐个牢还让人伺候,这成何体统。
虽说他现在住这环境,也没什么体统了。
云霓走后,整个牢房重归了一片死寂,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窃窃低语声。
像是阴沟的老鼠,又像是犄角旮旯的蟑螂。
薛君忧顺声看去,是隔壁一群哈喇子直流的死囚。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着那一个个满脸写着眼馋的囚犯,薛君忧正好也吃不下东西,索性回头又嘱咐一句专门守在牢门外的两位狱卒,让他们将那桌案上的吃食,全送到隔壁去。
隔壁一众死囚听了,连忙抢着谢他喊爷。
薛君忧只是笑笑,虽说把吃的分给他们,可却并不想和他们交好。
毕竟关在这里的,想来也没几个好东西。
只不过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这邻居就算再恶再坏,也不能交恶。
不然对方就算弄不死你,也能恶心死你。
薛君忧暗地想着,正欲回榻上躺着等待云霓消息,却突然听见一声叫喊。
那声喊的正是他的名字。
薛君忧顺声望去,一众正围着那盆炖鸡狼吞虎咽的囚犯旁,正有一个蓬头垢面,发丝打结的囚犯看着他。
这囚犯双手紧紧抓着铁栅栏,干裂的嘴唇动了又动,像是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隔了好久,才字正腔圆道:“薛兄,我是景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