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呐。”
剩下的六位驸马面面相觑,心道一声这俩人真是胆大,若是没有公主府请假,怕是又要挨一顿毒打。
在这个人间炼狱里,这群先生各个看着道貌岸然,实则都是名副其实的魔鬼。再加上他们这些人本就不被自家府上高看,被非人对待那更是常态。
“哼!”见各位驸马也不答话,鲍芥轻哼一声,拿起面前书卷来,开口说道:“今日为夫学日,我们再来讲讲,一个甘于低贱,甘于卑微的男人,应该如何学会适应,以及好好接受自己的身份。”
鲍芥如同寻常私塾的教书先生,对着堂下六位驸马,摇头晃脑的向他们灌输着只有没资格入仕才配研习的赘婿知识。
当然,堂堂驸马自然不会是低贱赘婿之流,但除了身份沾个名门,能掌管自己孩子姓氏外,着实也和赘婿差不多,甚至更惨,因为公主可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受束缚。
在大熵千百年来的历史洪流中,大熵公主豢养面首男宠,那可是并非什么稀罕事。
......
丽日当空。
薛君忧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与轻哼声吵醒的。
他顺声抬头望了望,只见一道身穿锦缎的高瘦身影从外面摸着门走进来。
这身影看着比他大一点儿,长得倒是也英俊,唯独脸色太差,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是遇上什么事了。
虽说薛君忧平时碰上这种事,一般会视而不见,可对方看起来似乎住这儿,也就是室友,不联系联系感情,以后的日子确实冷清。
如此想着,薛君忧坐起身来,看向他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薛君忧出声,那男子似乎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于是颤颤巍巍朝他拱了个手,道:“抱歉这位兄台,在下走错屋子了。”
“不不不。”薛君忧连忙直起身子来,叫住那人道:“你可能没有走错,我是今日新来的。”
那人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问:“你可是九驸马?”
“对对对!”薛君忧立刻点头,笑脸相迎道:“今后还请多指教。”
那人苦笑:“指教说不上,只能说共撑苦难。”
薛君忧纳闷,但还是先扶着那人去床上坐下,他自己则是拿了个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脸上的伤,不解的问道:“你这伤,是被人打了吗?”
那人微吸一口气,显然不想回答,于是开口自我介绍:“九驸马当街捶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