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态。今天是你我相处第一天,就不要求贤侄和我同一时间吃完了,半个时辰吧。”
“半个......”薛君忧话未说出口,便看见世叔那一只羊腿已是啃去了三分之一。
也来不及惊讶,更来不见心中抵触,他也只得抱起那羊腿狂啃起来,吃得是满手皆油,如同饿狼。
边吃还边在心里想着,若是安阳此刻看到,定会后悔还不如不把他送来。
以前若是狼吞虎咽,那现在可能就像个饿了十几顿街头乞丐,一见吃食恨不得能赶紧吃进肚子里。
另一边,司空栖夜看着薛君忧那一副吃相,还算很认可的点点头。
不过行军打仗的恶劣程度可远不及吃得快就行,今日这一顿羊腿跟野菜团子,那完全是他这个世叔对贤侄的关照。
等先渐渐习惯了如此,马肉、蛇肉、甚至是鼠肉树皮也是要练习狼吞虎咽吃下的。
为将为帅者,总要顺境逆境做到表率,方能得到人心,也更能振奋军心。
......
月至梢头,华灯初上。
薛君忧摸着沉甸甸的肚子回院,脑海中尽是一股想吐的冲动,还好不用天天和司空世叔学习,不然可能要横着长了。
时候不算太晚,反正肚子也撑得有些不舒服,薛君忧索性在院里消消食。
几圈下来,见好受一些了,薛君忧蹲在一处院里角落,随意捡起根树枝画起地形来。
正所谓温故知新,薛君忧并不反对此种大学问,他所厌恶的,也不过是那些明明思想被束缚,却自以为是入圣的迂腐后人。
今日所学,受益良多。
薛君忧的记性也很好,不说过目不忘,可记上几次之后,也能够深深铭刻在心上。
约莫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薛君忧在地上将今天沙盘上的主要郡城排列,画了个大概。
大熵东州,可以说是整个熵国最惨的州,这里不仅与那嗜血的贼寇国家溟国隔海相望,还在北边疆有个日益强大起来的东辽国。
这个国家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因也靠海,兼有渔猎、农耕、与畜牧。除此之外,更有一种在都市里保持着军队的生活方式,可以说举国皆兵。
如此一来,东州的百姓一直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毕竟二十年前那场东溟之乱还历历在目。
不过在薛君忧看来,那群百姓的担惊受怕之日,应该也快要结束了。
既然世叔那里摆着东州的沙盘,自然也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