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比白日骇人,毕竟被仵作仔仔细细验过。
不过好在,至少还能勉强看出个人样。
薛君忧跟绯云逐一仔细看了一遍,总算确认了心中所想。
“这具女尸果然和昌隆伯那具尸体有些出入。”
绯云站在一具尸体前细细观察着:“看年纪也就十三四岁,加上十年,应该和今日见到那个女人差不多了。”
“果然,最小的那个其实是换了人。”
刚才回罪案司,刑部那边早已是把昌隆伯一家的卷宗调到了罪案司,薛君忧背着自己刚刚看过的卷宗道:“昌隆伯最小的这个女儿叫吴祯,十四岁,与昌隆伯是一起消失的。卷宗上记载,他们最后一次出现,都是在陵阳公主大婚的时候。”
“可事实上并非和昌隆伯一起。”
绯云看着那尸体向薛君忧补充道:“其余都是一剑毙命,几乎断了大半个脖子,唯独这具......脖子上是刀痕,而且很粗糙,显然被割了很多遍。”
“不过这种骇人的伤口,若是一般人的话,还是会觉得和那几具死得一样。”薛君忧在旁出声应道:“只是......骗不过你我这种会些武功的。”
“是的,白天就看出这具尸体和其它四具不同。”
绯云点点头,说得却是比薛君忧还详细:“而且这具最小的第一道伤口与那无头尸体的落刀弧度差不多。”
说完,绯云伸出手比量了几下:“都是伤口有压痕,凶犯似乎习惯性在出刀的一瞬间变换武器的轨迹,而且还是变换刀口朝下。”
“所以不是那女人杀的,茶靡花尸案的凶犯也不是她。”
薛君忧想起那女人背刺陵阳公主的那一剑,那一剑很直,捅刺的轨迹并没有被改变,他转头看向绯云,突然觉得有点儿可笑:“这下看来茶靡花尸案的嫌犯一个也没有了。”
“至少杀害昌隆伯一家的凶手找到了不是吗?”绯云回道。
“你是说那封信?”
薛君忧嘴角微翘,摇了摇头:“单凭一封信和已经死了十年的伯爵尸体,陛下不会为此事承认东陵侯是凶手的......不过倒是可以借此事做做文章。”
绯云一听,心中顿时起了兴趣:“你打算如何做?”
“很容易。”
薛君忧心中已是有了打算:“虽然那女人不是茶靡花尸案的主犯,但她以真面目示人自然也是为了混淆视听,她是帮凶,而且身份已经确认了,下一步就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