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百思不解,甚至去检查了药渣,仍旧无果。
直至墨景郁睡了一觉醒来,呼吸平缓,她再次给他把脉,这才觉出端倪。
墨景郁见她忽而神色凝重,不甚在意地问:“怎么,本王命不久矣了?”
楚清晚不答反问:“王爷可知你身体里被人种了蛊?”
墨景郁眸光一闪,垂下眼睫。
看来是知道。
楚清晚有点生气。
请她治腿,却不将身体状况尽数告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是不是得担一个谋害皇亲贵戚的罪名?
楚清晚沉了脸:“王爷这般不惜命,这腿还有什么可治的?残着又不影响进棺材!”
墨景郁神色淡淡,难得没用气场压她。
倒是一旁的林予吓得白了脸,心道:楚神医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都敢说。
不过,他更诧异的是:“王爷怎么会中蛊?”
楚清晚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去问佛祖吗?”
林予摸摸鼻子:“楚神医别恼,我是说,王爷既中了蛊,为何先前没诊出来?”
楚清晚道:“这蛊在身体里沉睡,与你家王爷融为一体,大罗神仙也诊不出来。”
林予虚心求教:“那今日为何……”
楚清晚稍稍冷静了一下:“因为方子里有一味药是它的食物,唤醒了它,就跟有的毒药要配着烈酒香料等才会起作用一样。”
林予了然,正要问那该怎么办,就听墨景郁先道:“可有法子除了它?”
楚清晚哼笑:“哟,我还当王爷不想活了呢。”
墨景郁撩起眼皮看她,浅淡的瞳仁里情绪匮乏。
他刚吐了血,气弱,那双眼睛里的光彩也暗淡了许多,这般瞧着,威慑力减半,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
楚清晚忍住再怼他的冲动,道:“我不擅此道,会想办法的。”
墨景郁格外温和:“有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病人也是一个道理。
若墨景郁抬杠,楚清晚有的是话等着他,可他这样,她反而没招了。
两人对视片刻,楚清晚让林予拿出原先的方子,将那味药换了。
林予战战兢兢地问:“楚神医,这次不会再出岔子了吧?”
楚清晚阴阳怪气地说:“只要你家王爷体内再没别的活物,当是错不了。”
林予小心翼翼地看向墨景郁,却见他的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