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天擦黑才到家,收拾了针包便去祁王府。
墨景郁等候多时,脸色很是难看:“本王还当要八抬大轿去请楚神医呢。”
楚清晚心绪不佳,没回嘴,打开针包便下针,从头至尾一言不发。
墨景郁素来喜静,往日为他看诊的御医说多了,少不得遭他一顿训斥。
他本该满意楚清晚此时沉默不语的状态,可见她从进来就没正眼瞧过他,他心头没由来地烦躁。
墨景郁一贯随性,心中不快就要发泄。
他眸色沉沉地盯着她,语气不善:“不想治便不治,摆这副样子给谁看?”
楚清晚此时施完了针,抹一把额上的汗,抬起脑袋看他:“你哪来那么大火?”
她在楚府被气成那样都没撒疯,他抽哪门子的筋?
墨景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势却丝毫不减:“不乐意就别来,拉着一张脸,倒像是本王强迫了你。”
难道不是吗?
楚清晚以眼神反问。
若不是他那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若本王非要请楚神医出手呢?”,她也不会思虑良多,最终不得不接下这一单。
墨景郁却浑然不记得这茬似的,冷冷道:“两册孤本作为交换,委屈楚神医了?平白无故给我摆脸色看。”
楚清晚磨牙。
难道为他看诊还需每日笑脸相迎吗?这什么狗屁王爷!
楚清晚伸出两根手指抵着唇角,微微往上提,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王爷,您看这样行吗?”
墨景郁皱眉,满脸嫌弃:“笑得比哭还难看。”
楚清晚恼了,清眸一沉,摸出一根银针扎在他肩颈处,道:“你还是闭嘴吧。”
墨景郁张了张嘴,惊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浅色的眸子几欲喷火。
楚清晚耳根清净,旋身到外间看前些日子的诊疗记录。
这是她的个人习惯。
除却常见的头疼脑热,但凡诊治时间需超过五天以上的,她每日都会记录下具体反应。
她在王府住了三日,和墨景郁片刻不离,记录颇为详尽。
按着方案进行的腿部治疗没有任何问题,但因为那蛊的存在,效果比预期差了许多。
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治好他拿到诊金啊!
楚清晚仰天长叹。
林予从外头进来,见状问:“楚神医,发生何事?”
楚清晚摇摇头,趴在桌上想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