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何苦手中还紧紧攥着一物,正是方才屋内那人给的。他摸摸后脑勺,立马痛得呲牙咧嘴,下一步自然是要问清楚,究竟是谁将自己给敲晕的不是。
“老人家,刚那人是谁啊?他为何一言不发就从背后偷袭我,还下如此重的手?哎呀,疼!”
“唉!”奚老伯一声叹息接着另一声,“郎君受苦了,请不要责怪春岭,他可能有所误会?哎,他两夫妻都是苦命人啊!”
他两夫妻?
宁何苦想起屋中那不能言语之人,又想起那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偷袭之人,直觉和事实都在告诉他,这家人定有古怪,不容轻视。
他装得委屈巴巴:“老人家,我方才只不过是想进去讨口水喝而已,这都能误会吗?”
奚老伯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头部,“郎君没错,只是那春岭的脑子有点问题,他可能是以为你要对他的妻子不利,所以才动手打你的。”
“他的妻子?”宁何苦捏紧了手中之物,“对了,他的妻子是不是不会说话?”
“唉!是的,一家子都命苦呀!比黄连还苦。”就连奚老伯的大儿子大双也跟着唏嘘不已。
宁何苦:“……”也就是说,那妇人不仅看不见,还是个哑巴。
一个人瞎了,本也是万分痛苦难熬之事,如果再口不能言的话,那这人的人生,是何其沉重难熬,的确好生可怜。
“那她天生便口不能言吗?还有她相公的病严重吗?”宁何苦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奚老伯边走边细细道来:“不是,素娘她原本是个健康正常的孩子。那一年,就是村里人集中眼盲的那一年,素娘才十六岁,而他的父亲才刚刚过世,留下她孤身一人。她自然也没能逃过眼盲的命运。自此之后便成日郁郁寡欢,不言不语。
好在后来,她同村里人一样,渐渐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并且在第二年便嫁给了村里的有为青年秦春岭。不久后,素娘便怀了身孕,两夫妻一门心思地盼望着新生儿的降临,可谁知,孩子中途没了,素娘受此打击,又变得不爱言语,也不愿再出门同人交流。
好在啊!她的相公是个坚强乐观之人,便细心劝解她,还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久之后,她就再次怀上了孩子,但孩子在快要足月时,又再次没了,素娘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便病倒在床,自此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出过一次门。
而她的相公秦春岭也因此变得有些疯魔,成日不言不语,不是闭门不出,就是疯疯癫癫地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