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不浅的小溪流,再转过一个小山头,眼前乍然出现了一大片广袤无垠的深幽密林。
申无谓依稀记得,那路线图上有标注,最后是要横穿过一片不大不小的密林,方才能到达凤尾峰山下。
他看着眼前的林子,此处同先前明朗稀疏的白桦林又是大为不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擎天大树枝繁叶茂,纵横交错,至林间深幽黑暗,冷风阵阵。
他又探头向林间望了望,只见地上杂草荆棘丛生,似乎并无路径可行。
虽没有路径,但这林间至少是块平坦之地。
平地即是可通行之处,地上的路,亦都是人走出来的。
申无谓不做他想,拉了尚在犹豫不决的宁何苦,一脚便踏进了那幽深的林间。
李琬琰蹙眉想了想,亦步亦趋,也跟随其后而去。
申无谓凭着直觉上的方向感,只一味雄纠纠气昂昂地直往前行,遇上拦路荆棘杂物,便掏出寒月刃,一通乱砍乱伐,倒也算得上是一路通行无阻了。
一行人在林间疾行了快两个时辰,皆有些力不从心,特别是李琬琰,早也累得是娇喘吁吁,几乎是被青松翠柏给搀扶着前行的。
她手中那朵娇嫩的野花,早已不知去向。
这不,她实在受不了,便不再理会前方横冲直撞的申无谓,径直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青松翠柏随侍主子身侧,刚要侍候主子饮水进食,便听得李琬琰冲宁申二人一声娇喝:“你们快回来。”
宁何苦立马停下,申无谓可没那么听话,他半歪着头不耐烦,“我们不累,姑娘要歇请自便。”
“谁要叫你们歇息了,你们过来看看这里。”李琬琰声色严厉。
宁何苦想看但没眼看,只得拉拉申无谓,后者方勉为其难地随着他往回走,继而便看到了李琬琰身后的一片杂草处,横七竖八,杂乱无章,似是刚被人狠狠践踏过一般。
林中光线阴暗,树木纵横交错,不坐下来留心看的话,是很难察觉到地上的痕迹的。
申无谓很确定,自己一行人方才并没有从她身后那处草丛经过。
他警惕地望向四方,“难道说,这林中还有其他人不成,莫不是……”他说话间一下便攥紧了寒月刃,像只凶狠的饿狼一般,凶猛警惕的再次扫向了四周。
“别看了,那不是毒煞的脚印,而是我们自己的。”李琬琰果断打断了他的猜想。
“你怎么知道不是毒煞留下的呢?这山中常年人迹罕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