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在家中等你回家呢?”宁何苦的言语如和风细雨,春暖花开。
秦春岭难抑兴奋,开心得手足无措,放开申无谓的手又抓住了宁何苦的手,企图以此证实,这不是梦境。
宁何苦等他兴奋完,方将他扶起,温声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秦春岭猛点头,“对对,先回家去。”他站起身后,突然又省起一事,“那个毒煞呢?你们能找到我,想必是已经抓到他了吧?”
“当然,老怪我能放过他。”申无谓傲娇地接了一句。
秦春岭被毒煞折磨多年,身心俱疲,心力衰竭,一路之上,都是宁何苦和小伍搀扶着他,慢慢行走。待同李琬琰他们汇合时,也是傍晚时分。
毒煞眼光光的看着秦春岭,异瞳无限放大,蓝瞳都被血色浸染,恨不得一口吞了秦春岭。
最终,他审时度势,不得不默默低下头去,随后便紧闭双目,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
宁何苦见秦春岭实在虚弱不堪,又见毒煞重伤半晕,量他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再加上回去的路亦不好走,便提议在山洞中歇息一夜,让疲惫不堪的众人都休整一晚,明日再回飞纱村去。
一行人随后便到了此前毒煞住过的山洞,将毒煞连人带网扔进最里面后,便生火的生火,饮水进食的饮水进食。
诸事完毕,众人皆在闭目养神,唯有最是精力不济的秦春岭却难以安歇。
他虽疲惫不堪,但却沉重疑惑,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也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发问。
紧挨着他的宁何苦也无法入睡,睁眼一看,火堆周围的人,竟然又都睁开了双眼,默默地盯着秦春岭看。
原来,大家不仅同情他的遭遇,更是好奇,他是如何在毒煞的手中,捱过这十来年的光景活下来的。
宁何苦见其精神尚好,便温声道:“秦大哥,您是怎么遇见毒煞的,他又为何要假冒你住在飞纱村中呢?”
秦春岭立时脸色凝重,坐直了身子,紧抿嘴唇,往事残酷无情,不堪回首,但他却不敢忘记分毫,牢记至今。
……
十年前,桃红柳绿,草长莺飞二月春。
秦春岭满心欢喜地出了村子。春季是产蜜最丰富的季节,他准备去虎牙屿采些蜂蜜回来,给妻子素娘补补身体。
他心疼妻子,心疼她的一切。
两年前,素娘父母病逝,留下她孤苦伶仃,痛不欲生。又恰逢村里人双眼皆莫名双目失明,她几乎丧失了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