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老无,不带你这样的。”
“什么叫不带我这样的,你怎么同个小娘们一般,磨磨唧唧的呢,还不快走。”申无谓强作严厉,用力推了宁何苦一把,企图就此蒙混过关。
宁何苦其实也是逗着他玩的,见他实在是到了“厚颜无耻,耍赖撒泼”的地步,便也一笑作罢,随风而逝。
他二人一路在前,将其他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可即便是如此遥远的距离,顺风耳小伍仍然听见了他二人之间的谈话,忍不住不忿,“言而无信者,小人尔!”
温和礼着实被吓了一跳,虽不知他指的是谁,可纵观这一行人当中,他谁也惹不起,也谁也不敢恼,便急忙阻止,“背后不可语人是非,小伍慎言。”
“慎什么言!小伍说得对,言而无信者,就是小人尔!”李婉琰故意提高了音量,高到前面的宁申二人,亦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赤果果的意有所指!
宁何苦斜睨着申无谓,防着他一怒之下便会跳将起来,破口大骂。然而,申无谓却出奇的平静,没炸毛不说,还从容狡黠一笑,“老子才不生气呢?一生气不就承认自己是那言而无信的小人了吗?老子才不上当呢?”
宁何苦:“!!”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与此同时,在他们前方约二十里处,毒煞正拖着重伤的右脚,捂着胸口的剑伤,在山道上艰难缓慢前行。
昨夜三更,他由昏昏沉沉中痛醒过来,绝望地动了动早也麻木的身子。
然后,他竟然发现,原本捆扎得紧紧的猎网,似乎有所松动。
真是天助我也!
他暗自庆幸,便用巧力慢慢地,慢慢地缩动摩擦,一寸一寸,最终松开了猎网的缚束。
原本正在打盹的翠柏似乎有所察觉,刚要打开眼帘,毒煞已经抢先一步,将指甲缝中藏着的,仅存的一点点迷药,往其面上洒下。
当然,左近的小伍也未幸免。
仓皇之间,重伤的他只顾得随手拿了小伍怀中的钱袋,更加不敢惊动别的人,一瘸一拐又无声无息地挪出了山洞外,刚要扬长而去,忽然想起前日夜里的一幕来。
宁申二人漏夜去找秦春岭,便将毒煞托付给李婉琰主仆照看。
当时,他虽然疼得半死不活,昏天暗地,但外界的一切,狡诈成性的他却仍然将其一一捕捉在耳。
李婉琰由山涧的洞穴中,拿出一个雪白的渔网,嘱咐青松藏到一稳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