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猫眼深沉魅惑又灵动,正抓了一只小老鼠既不吞食也不弄死,只是按在她手掌之中,把玩戏弄。
呸!若她是只猫,那我自己岂不就成了……
“公子如此踌躇不前,难道是不想履行你的承诺吗?啧啧,公子可是大靖第一捉刀吏啊!若是不守承诺,言而无信,这要是传了出去,可就……依小女看,公子可不像是不守承诺之人哦?”李婉琰悠悠闲闲莺声燕语阴阳怪气话中有话娓娓而谈。
宁何苦傲首挺胸脱口而出:“笑话,在下岂是言而无信之辈。”
话一出口,便再无反悔余地。他扫了一眼四周,将心一横——罢了,死就死了,反正这海边也无第三人,不对,是无第四人,脸也不会丢得太大,快快捡了给她就是,也算是了结了一桩麻烦事。
说动就动,他便提起篮子,站在海浪边,等浪潮一退,立马细心又快速的在沙滩上拣起了一颗又一颗的小石子,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小贝壳。
李婉琰主仆二人已经退到了岸边上,翠柏还找了处舒服之处,让主子坐下。
其后,李婉琰一直以手支颐,抿嘴浅笑又怡然自得的,看着忙碌个不停的宁何苦。
这时,翠柏方才发现她包着的右手,大惊失色,“姑姑,姑娘,您的手……”
“小伤而已,就方才被一只小蟹给钳了一下。”她的目光仍旧没离开过宁何苦的身影。
“哦!”翠柏憨憨的应了一声,又道:“姑娘,小人,打听,过了……”
“回去再说。”李婉琰抬手阻止了他。
不足一刻钟,宁何苦就提了篮子走了回来,将装满了贝壳和小石子的篮子往李婉琰身前一放,拍了拍两手的细沙,如释重负,声线悦耳,“姑娘,捡好了,在下可以走没?”
李琬琰只扫了一眼那篮内,便柔柔一笑,问:“公子,这些个贝壳和小石子好看不?”
“自然是好看的。”宁何苦从善如流。
“公子可有眼疾?”李婉琰笑得艳若桃李芬芳。
“在下的眼睛早就好了!”宁何苦随口应完,方警觉的看着发问者,“姑娘此话何意?”
李婉琰摊开左手,她微微泛红的掌心中,是此前拣起的小石子和小贝壳。
“公子,这才叫做美丽的贝壳和特别好看的小石子,知道吗。请你看看你自己拣的吧,随随便便捡了一堆破石子和缺边少角的烂贝壳,以次充好。你还说你没有眼疾。”李婉琰伶牙俐齿尖酸刻薄不留情面的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