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殿下金枝玉叶,怎能被一个破落户奚落?”
陆双怡便气鼓鼓地去找陈皇了。
陈皇这时候还在看商云岚送进宫来的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听闻三公主求见,只是摆摆手:“不见,朕忙着呢。秦晔,去把三公主送走。”
秦晔便放下手中批奏折的朱笔,亲自出去回话。
陆双怡听闻向来宠爱自己的父皇竟不肯见自己,只打发了一个太监出来,当即就瞪大了眼睛;再想起近来听说父皇身边多了个很有权势的太监,都不带动脑子,就认定了是秦晔在其中作梗。
她柳眉倒竖,一脚踹向秦晔:“你这刁奴,竟敢拦着本宫面见父皇?”
秦晔被这一脚踹得跪在地上,他连忙伏地,以掩饰住脸上阴鸷的神情,但说出来的话却轻言细语:“殿下折煞奴婢了,奴婢哪里敢拦着您?陛下这会儿确实忙着处理要事,殿下还是请回吧。”
陆双怡还想骂几句,便被身后的婢女拉住了:“殿下,御前失仪可是大过,您就快出嫁了……”
“啪——”
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在了婢女脸上。
陆双怡甩了甩手,看着有些茫然无措的婢女,冷笑道:“怎么,知道痛了?若不是你这贱婢怂恿本宫来找父皇,本宫岂会受这等委屈?”
说罢,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御书房,浑然没注意到秦晔抬头恭送她时阴沉的脸色。
被打了一巴掌的婢女无意间看见了秦晔面上的神情,心里一突,有些害怕起来。
近来秦大人很得陛下宠信,诸多大事都是秦大人决策,得罪了他比得罪陛下更可怕。
好歹、好歹陛下和公主还有父女情分在。
可是秦大人,那是公认的六亲不认。
婢女刚想跟上陆双怡,想提醒她警惕秦晔,却在迈步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脸上的疼痛。
她也是小官家正经的嫡女,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年初时父亲被革职流放,自己作为罪臣之女入宫为奴,而后便一直在三公主身边做事。
这一年她受的委屈、挨的打,比前面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这么想着,她那步子便怎么也迈不动了。
秦晔见状,冷笑一声:“红叶姑娘怎么不走了?不回去是想被三殿下打死不成?”
红叶紧了紧拳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向秦晔行了礼,又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告罪,而后才捂着脸离开。
秦晔看着红叶瘦弱的背影,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