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飞鱼卫枉顾律法,私自扣押我家孙儿。我儿为大虞镇守边关多年,兢兢业业、披肝沥胆。如今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却要被歹人欺凌,岂不是寒了前线百万将士的心啊!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今日姓沈的若不放我孙儿出来,不给我们勇武候府一个交代,老身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好叫天下人看清楚姓沈的嘴脸,看到飞鱼卫的恶行!”
一名白发苍苍身穿诰衣的老妇人带着一群老幼妇孺跪倒在飞鱼卫衙门前,哭天抢地的痛诉着。
老妇的哭喊声吸引来附近的居民,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大圈,不时指着老妇或飞鱼卫大门里面,低声窃窃私语。
宁王世子姜煦槿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长衫混在人群之中,望着嚎啕大哭的老妇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沈平常是吧,看你今日如何收场。
目光一瞥间,无意中看到身旁不远处一人有些眼熟,恰巧那人也朝这边看来,这下子终于是看清楚了,竟是威远伯萧常在本人亲自来了。
萧常在朝姜煦槿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姜煦槿也点头致意。
这两人只比勇武候的母亲贺氏晚到了半步,见贺氏先行闹了起来,便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观望。
守卫门口的飞鱼卫军士此时已是长刀出鞘,锋利的刀尖指向以贺氏为首的勇武候府众人。
这些军士的职责就是守住大门,任何人未经通传或持有公文、令牌等凭证,胆敢擅闯一律当场格杀。
也是被军士们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所震慑,贺氏才止住了闯进衙门里面去闹的冲动。
哼!在外面其实也不错,引来的人越多越好,人越多,事闹的就越大,姓沈的压力也就越大。
贺氏心中得意的想道,同时口中痛述哀嚎声不断。
刘耀光常年驻守边疆,数年难得回京一次,勇武候府内的大小事务皆是由其母贺氏拿主意。
俗语有云,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尖子。
刘世广之所以养成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纨绔脾性,除了其老爹刘耀光的宠溺之外,这位贺老太君也是功不可没的。
下午刘世广被沈轩扣下,一直候在衙门外的侍从得到消息后,便火速回府向贺氏汇报了情况。
贺氏一听便是怒从心头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乡下野小子,也敢扣押自己的宝贝孙子。
当下便换上御赐的正二品诰服,直奔皇宫而去。
贺氏要去找太后